一聽這話,村長嫌惡的看了一眼鄭大發,隨后白了一眼鄭氏道:“既然這樣,那你把人帶走就是了,至于她,也跟你一樣是受害者,要是去了衙門,我們也可以幫忙作證。”
鄭氏慌了,去了衙門還能有活的,被黃三爺抓走了,那連活路都沒了,“村長,我可是陳家的人,你們不能這樣對我。二哥...”
說完撲向村長身后的一個土黃色皮膚的男子,男子被她這么一撲差點沒站得住腳。
幸好旁邊的兩個少年將他扶住了。
“娘,爹的腿還沒好呢,你這樣就不怕傷著爹嗎。”
鄭氏看著一雙兒子,眼眶瞬間紅了,“大河,小河,你們替娘求求你爹啊,你們不能不管我啊。”
陳大河和陳小河冷冷的看著娘,眼底除了悲傷還有一抹心寒。
“娘,爹的腿傷成這樣,您可有幫他請過郎中?家里的銀錢都是你把持著,可是我們三個吃的是什么?再看看舅舅家里...更何況,你做了什么?你這是偷盜啊。這若是被衙門定罪了,我和小河這輩子都完了,你可有想過我們?”
陳大河扶著爹,心痛的開口,陳二叔臉上是痛心也是不忍。
“大河,那是你娘!”
陳大河不再說話了,只是眼底更多了幾分冷意。
鄭氏一聽丈夫發話了,連忙抱住他的腿道:“他爹,我錯了,可是我這都是為了我們這個家啊。”
鄭氏一聽丈夫發話了,連忙抱住他的腿道:“他爹,我錯了,可是我這都是為了我們這個家啊。”
這話一出,陳二叔臉上僅有的不忍也消失了,轉而是無盡的怒意。
“鄭秀蓮,這話你是摸著良心說的嗎?為了我們這個家?那我問你,你偷了小秋的方子可曾跟我商量過?那賣方子的錢可有一兩用在了兩個孩子身上?”
鄭氏本以為這次也會和以前一樣,只要她哭一哭,這個男人就會心軟,可是她忘了一句話,再深的情也有消磨殆盡的一天。
不作不死,說得就是她。
陳二叔看到她眼中只有算計沒有悔意,更加心灰意冷了,繼續問道:“你把方子給了你哥的時候,你可有想過今天以后我們父子三人要如何面對梧桐村的鄉親父老。我要如何面對我爹娘……”
鄭氏愣住了,“不是這樣的,是我哥逼我的,相公,你知道的,我哥和我爹娘根本不喜歡我,是他們逼我的。”
這話一出,陳二叔眼中多了幾分糾結和疑惑,難道真的是被大舅哥逼的,目光落到了鄭大發的身上。
鄭大發急了,“好你個不要臉的小裱紙,明明是你自己找到我,讓我幫你把方子賣了的,現在居然賴在老子身上,看勞資不揍死你。”
陳二叔一時間不知道該相信誰的,一邊是淚眼朦朧的妻子,一邊是劣跡斑斑的大舅哥。他的心潛意識的已經偏向妻子了。
抬頭看向毛小秋道,“小秋,她嬸子,那方子...算我們跟你買的,你們也看到了,這事她娘也是被逼的。”
毛小秋直接氣笑了,她總算是明白了這個鄭氏為什么會成這樣了,都是這個男人給慣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