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是小秋進門的第一年,按規矩新媳婦要去拜年。
毛小秋也準備好了,一身喜慶的紅色衣裳,只不過這次卻是純棉的棉襖,上面繡著金色的迎春花。
趙鐵牛換上了一身同款棉衣,不過他上面繡的是翠綠的葉,因為要去的地方太窮,他們不好太過張揚。
可即便如此,這衣服在鄉下也是獨一份了。
更別說馬車和傭人了。
“要不,別讓他們趕車了,我們自己趕車過去…”
趙鈺想了想,還是同意了,不過毛小秋知道,暗處還有人。
她不會自負到讓這些人離開,既然趙鈺安排的,肯定有他的道理。
兩人在日出前出了門,中午了才趕到田溝村。
趙鈺的絡腮胡形象深入人心,一路上都是認識的人,不用說這家伙沒少來。
“小時候,二丫身體不好,爹沒法照顧,都是外祖母和大姨幫忙照顧。”
這是趙鈺第一次提起趙家的親戚,毛小秋不知道該怎么接話,只是靜靜的聽著。
“后來他告訴我說,他的妹妹病重,危在旦夕,求我想辦法救救她。我答應了,條件就是換一個人…外祖家真的很窮,我每次打獵回來都會送一些過來,算是我最后的心意了。”
毛小秋握住他的手,“他會明白的!”
感受到溫暖的趙鈺低下頭看向了身邊的人,笑了,“嗯!”
“鐵牛啊,這是帶著新媳婦兒上門拜年來了啊。”
“是啊,四表舅,我先去看嘎公嘎婆了啊,一會兒你也來喝兩杯!”
打完招呼,又轉頭跟毛小秋解釋,“這是嘎公的侄兒,按輩分喊一聲表舅!”
毛小秋會意的點點頭,很快馬車就停在了一個木質結構的院子前。
雖然比起趙家秋園差了很多,可是在整個田溝村,這房子應該是比較好的了。
“鐵牛!是你嗎,鐵牛!”
一個白發老婆婆拄著拐杖站在院子里,身旁站著幾個稍微年輕一點的男女。
還有幾個小丫頭和小伙子。
“奶,是鐵牛哥來了。”
穿著碎花裙,扎著兩個麻花辮的小姑娘沖著趙鐵牛甜甜的喊了一聲,仿佛沒有看到一旁的毛小秋一樣。
“嘎婆,是我,我帶我媳婦兒來給您和嘎公拜年了!”
趙鐵牛的大嗓門還是很有穿透力的,老人家瞇著眼笑瞇瞇的看向一旁毛小秋,“好看,真好看!”
隨后哆哆嗦的從懷里拿出一個紅紙封成的紅包遞給了毛小秋。
毛小秋連忙拒絕,“嘎婆,不用了!”
“不行,新媳婦頭一年上門,必須給紅包,快收下!也沒幾個字兒,嘎婆沒用只能意思意思了!”
毛小秋求救似的看向趙鈺,趙鈺笑了道,“嘎婆給的,你就收下吧!”
這一笑所有人都驚呆了,他們還以為趙鐵牛不會笑,可是現在…
“對對對,收下!一會你大舅二舅三舅他們給的紅包你也得收下!”
一旁站著的男男女女笑了,趙鐵牛指著老人家左邊的男子道,“大舅,這是我媳婦兒小秋。小秋,這是大舅和大舅母,這是他們的兒子,這是奎子哥,這是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