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鬼,人心更讓人害怕。
韓行矜把調戲霍驍的女鬼叫回來。
“回瓶子里呆著去吧,我會帶你去京大和華大逛一圈,也會帶你去道觀吃點香火,過后你就好好去投胎吧。”
女鬼不舍地回頭看了一眼霍驍,看得霍驍毛骨悚然才慢悠悠地重新鉆回了瓷瓶里。
韓行矜把瓷瓶朱砂沒有了,黃紙還有,但韓行矜懶得去包里找了,直接一個用力把剛凝固起來的指頭又掙破了,重新在瓶口畫上符咒。
之前用黃紙畫的是鎮壓符,防止在子瓶的牽引下女鬼暴動或者直接被吸走。
現在畫的是凈化符。
白衣鬼是所有鬼里面最沒有傷害性的了,他們只是因為自己還有執念所以一直沒有投胎,可被邪術聚集了陰氣之后,如果不凈化,他們很有可能直接跳落紅衣變成藍衣厲鬼。
靳嶼這才看到韓行矜手上的傷口,盡管口子不大,可也架不住一直在出血,盡管心疼,也只能耐著性子等她完成。
韓行矜剛把瓷瓶放到箱子里,靳嶼就趕緊拉住了她兩只手,明顯破口了的左手更涼一些,靳嶼把韓行矜兩只手攏住。
“還有其他事嗎”靳嶼問。
韓行矜想了想,“沒有了吧,目前看來的基本都是人為,加下來的事大概警察比我更有用。”
“那就回去吧。”
韓行矜抬頭看靳嶼,那叫一個委屈啊。
這人實在過河拆橋新媳娶進門媒人甩過墻自己剛干完活就趕自己走
靳嶼察覺到懷里韓行矜的僵硬,連聲問“怎么了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去醫院”
聽起來挺緊張的,不應該是趕自己走吧,韓行矜又想。
“能走嗎我背你冷不冷,別凍著了。”
“你呢”韓行矜問。
“我我把你送回去。”靳嶼說。
因為韓行矜的到來,他們總算有了點頭緒,靳嶼想趁熱打鐵盡快把事情解決了,可又不想讓韓行矜就那么回去。
靳嶼又說“還是我背你吧。”
韓行矜搖頭,“我自己可以。”
“可是我想不想讓你自己走。”
盡管兩個人都很小聲,可那眼神、那動作、那神態,周圍人紛紛表示,沒眼看,當然除了霍驍。
霍驍覺得自己的心理承受能力可能還需要再鍛煉鍛煉。
剛從無法用科學解釋的現象中回過神來,就意識到,自己姐姐似乎好像被豬拱了,盡管拱了自家白菜的是自己最喜歡的哥哥,可拱了白菜,那就是豬。
霍驍接受不了姐姐談戀愛這個事實。
只見靳嶼先讓韓行矜坐好,自己先起來把黑色的羊絨大衣脫了披在韓行矜身上,拉好,又在韓行矜面前蹲下。
回頭對韓行矜說“上來。”
韓行矜愣住,自己明明拒絕他了呀,那么多人,怪不好意思的。
靳嶼再次回頭,“你不讓我背你我會很沒面子的。”
韓行矜皺眉,是這樣嗎好像是哦,這旁邊還有他的下屬呢,可是自己也很尷尬啊。
不管了,常言說,只要自己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