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嶼不解,“白天不能洗?”
韓行矜感覺到鼻腔有點溫熱,還沒抬手去摸,靳嶼就問:“你怎么流鼻血了?”
韓行矜推開靳嶼沖到洗手臺邊,打開水龍頭沖洗。
鼻血很快就止住了,韓行矜接過靳嶼遞過來的紙才說:“京市真的太干了。”
靳嶼從善如流,“嗯,是有點干。”
其實,景城也沒比京市濕潤多少。
抬頭,韓行矜從鏡子中看到了自己,也看到了站在身后不遠處的靳嶼,又想起自己之前看到的畫面,溫熱的感覺又來了。
韓行矜手上用了點力,把紙塞得更緊了。
美色誤人美色誤人吶。
韓行矜擦擦手上的水,“趕緊吃飯了,我晚上還要回學校呢。”
“今晚不住家里?”靳嶼跟在韓行矜后面問。
韓行矜搖頭,“不在家里住,明天七點上早課,在家里我六點就得起床。”
靳嶼點頭,“行,晚點我送你過去。”
韓行矜回頭,“不用,我溜達著就過去了。“
“我不認為王阿姨會讓你空手回學校。“
是的,沒錯,靳嶼猜對了,王阿姨知道韓行矜晚上就要回學校,恨不得把家里她能帶走的全部讓她帶走,生怕她在學校餓死。
韓行矜再三拒絕,最后還是拎了一大袋水果和一包換洗的衣服。
王阿姨的愛,果然是很有分量的,這要拎著走回去,韓行矜覺得自己是不太行的。
靳嶼吃完飯回去的時候交代韓行矜,讓她要回學校的時候去叫他。
韓行矜看著王阿姨放在料理臺上的袋子,沒骨氣地點頭了。
在去學校的路上,靳嶼居然和韓行矜尬聊了起來,不光問了她這次去錄制的情況,還問了她軍訓的情況。
只是沒問她軍訓累不累,而是問了,“你這次軍訓有認識新朋友嗎?”
新朋友,除了舍友,還真就只有,田競予了。
“認識了你們學校和我一起主持那個男生,那個男生好搞笑,通宵過后他還能講段子。”
靳嶼回想了一下自己看過的報道,那個男生好像叫田競予,還是和自己一個學院的。
明明是靳嶼挑起的話題,可他居然沒有搭腔。
“對了,我之前在學校還遇到你朋友了。”韓行矜說。
“我朋友?”靳嶼一時想不起自己有什么朋友是韓行矜認識,還能在京大遇到。
“對呀,就是上次我們一起來京市被下了咸池煞的那個何先生。”
“哦,何衍。”
韓行矜點頭,“他還加了我好友,說他在我們學校有個項目。”
靳嶼皺眉,何衍什么時候……那么善于社交了?他連自己課題組的助理研究員都沒認全。
走路十五分鐘,靳嶼開車前前后后把韓行矜送到宿舍樓下也就用了十分鐘,那還是因為晚上校園里學生比較多,車速比較慢的緣故。
韓行矜拎著東西下車,謝過靳嶼之后,頭也不回地進了宿舍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