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千昭嘴角微微上揚,“當然是過來動手幫我矯正一下動作,別光是站在那,宋大人是我的習武師傅,不是應當盡心盡力嗎?”
她死后飄蕩了那么多年,日轉星移,見過后現世的樣子,情愛自由,見過男女之間有許多在親密接觸中產生好感的例子。
毫無疑問,確實如此,上一輩子,她就是在接觸中,逐漸對宋懷有了異樣的情緒。
只是那時候的宋懷,心如磐石。
宋懷垂在身側的手微微一僵,“殿下聰慧過人,多聽多看,必然能學會。”
沈千昭笑,笑聲清鈴,“這般推辭,莫非...宋大人是不敢?”
宋懷垂下發黯的眸眼,“屬下不敢。”
沈千昭笑眼彎彎,“有何不敢,你過來便是,習武不就是磕磕絆絆么,宋大人不敢,莫不是有什么私心不成?”
宋懷微微一怔,私心...他有嗎?
“屬下沒有。”
“既然沒有,那你過來便是。”
在沈千昭言語的推波助瀾下,宋懷步子緩慢的走向沈千昭。
此時,清晨的第一縷陽光微微灑在兩人身上,宋懷迎著光向她走來,身上的光帶著一絲金黃,好看得讓人迷失了心緒。
沈千昭感覺周身的時間都停滯了,萬物靜止在這一瞬間,唯獨眼前向她走來的人是活的,是有生息的。
她聽見一陣“砰砰砰”的聲音,猶如歡悅鼓動的聲音,從她身體的心口處傳來,一聲一聲的,與宋懷的步子漸漸合上...
沈千昭耳根子微燙,背脊不自覺的緊繃。
這樣的宋懷,就像是破光,為她而來。
就在宋懷走到沈千昭面前,伸出手的那一刻,兩人不自覺的,都有些緊張。
沈千昭緊張于眼前的宋懷,會不會聽見她亂跳的心聲,畢竟習武之人,耳力最是好。
宋懷的緊張,連他自己都不明白。
就在這時,一根檀木棍子,突然橫在兩人之間,置于宋懷手邊...
采秋將那細長的棍子遞向宋懷,模樣警惕,“宋大人不如用這個?”
這用棍子,總好過用手。
看著那棍子,沈千昭頓感不妙想要阻止:“...不......”
宋懷頓時有如釋重負之感,毫不猶豫的接過,“多謝。”
“殿下,屬下失禮了。”他抓著那根棍子,微微抵在沈千昭身上,一點一點的矯正著沈千昭動作上的錯誤,覺得這棍子,甚是好用。
“殿下這里收一些。”
“......”
“這里請張開一些,放松。”
“......”
“便是如此,殿下果然聰慧過人。”
“......”
沈千昭看著一邊采秋那善解人意的笑容,以及她那像是因為做了一件好事而雀躍的樣子,沈千昭原本砰砰亂跳得厲害的心,那股子熱忱,像是被人迎面潑了一盆冷水...
借用后現世的一句話,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