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看了一眼薛士德旁邊的薛凌一眼,顯然不是一條道上的人。
并且,他一直懷疑,這薛凌是不是在模仿自己大哥謝名,這每回見到薛凌,總有一種怪異的感覺,像見到自己大哥似的。
沈千昭唇角微勾,“所以你是被黃鼠狼拜年的那只雞嗎?”
謝臨額角直跳,“都這緊要關頭了,你還開玩笑呢。”
“拿出你新任軍需督辦大人的氣勢來,這誰是黃鼠狼還說不定呢。”沈千昭單手支著下巴,似笑非笑。
謝臨聽了,一個腦袋兩個大。
走進廳子的薛凌,一眼便注意到了主位那邊的沈千昭,他眸光掠過一絲柔意,卻在瞥見一旁和沈千昭嬉皮笑臉的謝臨時,眸寒如冰。
薛士德自然也注意到了,若是從前,他必然是要嘲上兩句,這草包和廢物,湊到了一塊。
可現在,在他眼里,沈千昭是未來要嫁給他兒子的人,現在卻在同這謝家老二有說有笑,豈不是在打他們薛家的臉?
他轉頭看向薛凌,眼神示意。
薛凌明白,這是接近沈千昭的機會。
今日,到這謝家來,主要是收到了消息,這永樂公主帶著賀禮從宮里出發來這謝府了。
為了給兒子制造機會,他不得不帶著兒子厚著臉皮上門來,否則,薛士德今日,必然是不會走上這一趟,來這四處皆是窮酸氣的謝府。
士庶不同桌,可今日來謝府的,除了沈千昭一個皇室公主,其他皆是寒門出身,這兩人進門,是哪桌,都無法上座。
于薛士德而言,這坐下了,便是在這些庶人面前自貶身價。
他帶著薛凌,毫不客氣的往主位的沈千昭走去,“老臣,拜見公主。”
薛凌眉目帶笑,柔和的目光落在沈千昭身上,“幾日不見,表妹越發清麗。”
沈千昭眨眨眼,手摸了摸臉,“是嗎,這幾日不修邊幅,方才謝二還說我不堪入目來著。”
她一副“你眼瞎”的神情,看得一旁的謝臨眼珠子都快瞪在沈千昭身上了。
謝臨心中咆哮:姓沈的!你講點道義啊,你貶低你自己,別順便給小爺我拉仇恨啊!
沈千昭絲毫不給臉面的樣子,薛凌卻半分未覺尷尬,輕笑,云淡風輕,“表妹之姿,即便不施粉黛,卻也是好看的。”
薛凌的目光,落在沈千昭臉上,身上,帶著一絲自己也并未注意到的貪婪。
沈千昭眉頭一蹙,薛凌這目光,讓她渾身不舒服,好像被什么東西盯上了似的,怪惡心的。
謝臨卻是明白的很,很久之前他就知道了,這薛凌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看上沈小昭了。
不過,要他說,薛凌這廝,看上的,肯定是沈小昭的身份。
這以至于他懷疑,這薛凌不會是以為沈小昭也像這京中的大多女子一般喜歡謝名,所以才模仿的謝名,想投其所好吧?
謝臨感覺自己窺破了天機。
可想到沈千昭的喜好,他目光落在薛凌身上,視線緩緩向下,心中暗自嘖嘖兩聲,這模仿謝名算什么,有本事模仿沈小昭的心頭好宋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