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風:“...”
又進宮,怎么天天進宮,那宮里頭還能有什么吸引人的玩意不成?
不滿被擾了清夢的乘風,沒好氣的一腳踹開那牢門,一撩袍子,大大咧咧坐在木凳子上。
“趕緊說,你要供誰?”乘風沒好氣道。
這劉義都關進來多久了,每次供人,供出來的都是些虛頭巴腦的玩意,耍人玩呢。
劉義咬牙切齒,“本官要告,當朝太尉...薛士德!”
“嘭”的一聲,乘風從木凳上摔了下來,他連忙爬了起來,難以置信,以為是自己耳朵聽錯了,“你說誰,再說一遍!”
“當朝太尉薛士德!”
每念一次“薛士德”這三個字,劉義都仿佛要將人撕裂咬碎一般,滿腔恨意。
乘風立馬來勁了,“來人,整點瓜子過來,我要好好同這劉大人深夜暢談!”
他又看向一旁執執筆的廠衛,“好好記,務必做到半句不漏!”
這劉義可算是腦袋開竅了,這薛士德給人灌的**湯,看來也不怎么樣啊。
就是不知道,宋懷是用了什么法子,讓人直接把恩主都給供出來了。
...
坐在寢殿里的采秋可算是看見穿著一襲夜行衣的沈千昭回來了,她立馬小跑撲了過去。
沈千昭剛想閃身躲開,可見采秋兩眼紅通通的,微微嘆氣,抬手抱住了采秋,“怎么了?”
“殿下,您又去哪了!”采秋紅著眼睛哭訴。
今日可把她嚇壞了,那薛家公子也太壞了,一口一句表哥表妹,卻那般小人行徑,就像那薛家小姐一般,又壞又討人厭!
殿下這身上還有傷,便又跑了出去,她也知道自己不會什么身手,跟著出去也是累贅,可她就是擔心。
沈千昭無奈,輕輕拍了拍采秋后背,低聲解釋道,“我就是出去辦了件小事,那薛凌下藥都奈何不了我,你家主子厲害著呢,別擔心。”
采秋卻撅著嘴,“可奴婢聽謝二公子說,是他和宋大人及時趕到救了我們,讓奴婢記得他的恩情,以后要還。”
沈千昭故作詫異,“謝二的話你也信呢?”
采秋:“...”好像也不能全信。
沈千昭解下了身上的披風,一邊吩咐道,“出去外頭看看,若是宋大人來了,將他帶來。”
采秋點點頭,將給沈千昭準備的衣裳拿出來放好,這才出了殿去。
等到宋懷被采秋帶進殿時,沈千昭已經換了一身衣裳,坐在案桌前,執筆,不知在畫些什么。
眼前的女子認真時,比平常多了幾分不同。
采秋悄悄的離開寢殿,還不忘帶上了門。
然后便坐在殿門口的臺階上,她想過,像薛公子這樣的人,防不勝防,宋大人是東廠的人,殿下若有宋大人的保護,必然安全些。
采秋想通了,她要支持宋大人,畢竟宋大人長得好看,身手也不賴,關鍵是身邊也不會有什么鶯鶯燕燕。
最重要的一點是,殿下喜歡。
想通一切的采秋,聚精會神的坐在殿門口守著,從現在開始,她要給宋大人還有殿下打掩護。
...
殿中,沈千昭畫得認真,待宋懷走近時,還未察覺到。
宋懷倒是看見了那畫,微微一愣...“這,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