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千昭這才看向謝臨,搖搖頭,心中嘆氣,“宋懷要做的事,不宜張揚,不過你要做的事啊...”
見沈千昭故意拉長了語氣就是不說,謝臨心里頭有些發毛,“你要不還是別說了。”
總覺得沒什么好事會輪到自己。
這是這么多年來,對上沈千昭,謝臨的感悟。
沈千昭嘴角微微彎起,“小事而已,你怕什么?”
一旁的宋懷,見沈千昭對著謝臨笑了,還笑得這般好看,他眉心微蹙,心里頭涌起一絲酸意,微微動手,將手側那只軟白的小手牽進寬大的手掌里。
見沈千昭不但沒有注意到自己,反而還一直在同謝臨說笑,心中酸意更甚。
那帶著薄繭的指腹,有些粗糙,一點一點的反復揉按著沈千昭軟嫩的掌心,細細摩挲,有些纏綿。
沈千昭一愣,側過目光看向宋懷,“怎么了?”
宋懷溫柔的抿唇笑,“談完了?”
沈千昭茫然的點點頭,“談完了。”
宋懷看向謝臨,目光深邃,平靜中又帶著幾分隱隱可怖的微笑,語氣倒是輕描淡寫,“今日天色已不早,謝大人不如先行一步,莫要回去晚了,沿路讓人撞見了。”
被宋懷這隱晦的目光掃視了幾眼,以及那讓人心中發毛的笑,謝臨頓時如坐針氈,立馬放下了茶盞起身,“宋大人說的有理,我這就走!”
說完,他急匆匆離去,突然又想到了什么,轉身又跑了回來,在沈千昭茫然的目光中,朝著桌上,抓了一把瓜子揣在手里,這才終于離去。
沈千昭:“...”
她看了眼外邊的天色,這青天白日的,方才才用過午膳不久,怎么就天色不早了?
沈千昭側過目光,正準備同宋懷說道說道,卻見宋懷卻微微偏過頭。
微涼的唇瓣落在沈千昭的嘴角處,而后才緩緩移到旁邊的那抹柔軟處。
將沈千昭欲說出口的話,盡數給堵了回去。
天色正好,少年的主動,小姑娘的無措,又慢慢轉為適應與討好,她迎向前去,氣氛莫不靜好。
見謝臨走了,準備進來收拾茶盞的采秋毫無防備的撞見了這一幕,只覺得她家主子和宋大人,仿佛是從那些古卷上的畫走出來的似的,美得不可方物。
她慌忙閃身躲到一旁,臉紅心又跳得極快,過了許久,又偷偷摸摸得探出腦袋去瞧,只見兩人還難舍難分的。
采秋心中開始納悶,嘀咕,難道這嘴對嘴兒,還能有許多樂趣不成?
她撓了撓后腦勺,有些不懂,又實在好奇得緊。
采秋突然想到,方才謝二公子走時,還特意囑咐自己一定要去收走那茶盞,現在想來,分明就是故意的。
想讓自己撞上主子的好事,一定是在報當初自己撕了他新袍子的仇,謝二公子當真是太狡詐了!
采秋氣呼呼,提著裙擺往外頭跑去,準備找謝二公子好好說道說道。
可剛追到門口,早有準備的謝臨坐上了馬車已經沒了影,采秋氣的跺了跺腳,這謝二公子就如主子所言,壞得很。
“采秋姑娘,你怎么一個人站在門口?”
不遠處,易遠提著他家主子吩咐帶來的東西,站在公主府門口,望著采秋,納悶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