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人,縱火!”永嘉帝面色慍怒,看向站在一旁的幾人。
沈千暮拱手道,“父皇,此事若非當時有東廠的人經過救下,怕是此時,已然死傷無數,學院只怕也會被燒毀,這些人必然是沖著學院而來,實在膽大妄為。”
“父皇,此事需得嚴查才是。”
一旁的司長禮與陸護軍等人對視一眼,均不明所以,目光似是在詢問對方,是否是對方所做。
聽見“東廠”二字,永嘉帝眼睛半瞇,視線這才落在方才還在說著現場情況,現在卻已經站在一旁默不作聲的宋懷。
永樂先是送了一箱銀票助朝廷開設學院,而后便提出要住到宮外去,這宋懷倒是這般巧的就遇上了歹人對學院下手,還順手救下...
這些都這般巧合,如何教人不心生懷疑?
“陛下啊,此事需得嚴查。”以太子為首的幾位大人紛紛開口道。
司長禮卻在這時上前,“陛下,既有學子受傷,學院恐怕不宜再開設下去,只怕那些歹徒去而復返,再對學院下手,臣覺得,還是暫停學院一切事宜,較為妥當。”
“陛下,老臣也覺得司大人所言有理。”
“陛下,臣附議。”
三皇子沈千離略作思索,似乎在考量,自己此時開口,能占得多少利處,良久,才緩緩說道,“父皇,司大人所言有理,學院固然重要,可學子們的安危更重要。”
雙方僵持不下,就在此時,太子一旁的謝臨,倒是開口了,“陛下,臣覺得,學院必須開下去。”
是必須,而非應該。
永嘉帝眼角微彎,似乎來了點興趣,看向謝臨,“謝臨你說說看,這學院為何就必須開下去?”
“這些歹徒,傷了學子,意圖毀學院,無非便是對新政推行有意見,若因此,學院就此停辦,豈不是如了這些歹徒的愿,以為我朝諸位大臣與陛下皆是如此好糊弄之人。”
“另外,西朝國使者仍在京城,若是教外人瞧見了,豈不是以為我大晉,好欺不成?”
謝臨話糙理不糙,言簡易賅。
幾位大臣皆是認同的點了點頭,永嘉帝亦是有幾分贊同。
陸護軍卻直皺眉頭,“小謝大人,若是堅持辦學院,讓學子在受傷,外人豈不是要以為,我大晉,不將學子的性命放在眼里不成?”
一旁的宋懷眸色微深,心中掠過一絲了然,此事,就如小姑娘所預測的一般的發展。
“陸大人此言有理。”沈千暮嘴角微勾,轉看向永嘉帝,“父皇,兒臣倒是有個法子,既能繼續辦學院,又能護住學子安危。”
父子倆一對視,已知七八,永嘉帝:“太子且說,有何良策?”
沈千暮緩緩道,“如方才陸大人所言,學子的性命最為重要,可學院又不能停辦,兒臣覺得,可以派遣一隊人馬,護在學院周圍。”
未待司長禮與陸胡軍回懟,沈千暮話鋒一轉,緩緩道,“陸大人掌管禁軍,在京中赫赫有名,護衛宮中安危想來必有獨到心得。”
“父皇,不如便將護衛學院一事交由陸大人,如此,也能彰顯出朝廷對學子們的看重,想來學子們的安危,也可萬無一失。”
陸護軍瞳孔一縮,連忙推拒,“陛下,護衛學院如此重則大任,臣恐難以勝任啊!”
謝臨“欸”了一聲,跟著插了一句,“陸大人,您護衛皇城安危這么多年,赫赫有名啊,按理說,好些歹徒,一聽陸大人的名號,都會嚇跑。”
“可陸大人這會說護衛學院一事難以勝任,莫非是覺得自己年紀大了,體力不行?”
“那這護衛皇城,掌管禁軍此等要任...可如何是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