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凌也不惱,抬步向前,無意與這婦人拉扯,直接了當的問,“薛士德以前給你的東西,放哪了?”
春娘冷哼一聲,“當了。”
那些個東西,自然是當了。
這老東西也是摳門,自己跟了他十年,還給他生了個兒子,最后就給自己那么點,還有一些破書,賣也賣不出去。
薛凌眼神劃過一抹殺意,“除了首飾金錢外的東西呢?”
見薛凌這么問,春娘狐疑的盯著他看,心想:難道薛士德是留了什么好東西在自己那了?
不該啊...她早看過了,就是一些破書一類的,根本不值錢。
可見薛凌這般盤問自己,她心中卻隱隱有了些猜測,興許那些東西,是什么值錢的古籍,畢竟自己也不懂這些。
春娘頓時心中竊喜,一口否定,“沒,什么也沒有。”
“是嗎?”薛凌似無意的瞥了一眼春娘,手里拿起一旁桌上的一把刀,刀刃一處,寒光嚇得春娘背脊一涼。
春娘暗暗在心里為自己打氣,殺人犯法,他不敢的,就是嚇唬嚇唬自己罷了!
她眼神有些閃躲,“真的沒有,能當的我都當了,沒別的了。”
短刃挑起春娘的下巴,薛凌冷聲問,目光像刀子一般刮在春娘臉上,“藏在你以前住的地方了?”
春娘瞳孔驟然緊縮,緊咬著下唇,“沒有…”
薛凌卻從春娘的反應中,看出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很快,外頭的侍衛也走了。
薛凌端詳著春娘,那一雙眼睛里,滿是對自己的恐懼,渾濁不堪,一點也不像。
他勾起一抹冷笑,攥著刀柄的手緊了緊,“你這雙眼睛,真是浪費了。”
春娘還未反應過來,一抹火辣辣的劇痛,熱液流淌,什么也看不見的她哀聲痛喊著,可卻沒有任何人理會...
滿屋子充斥著血腥味,薛凌卻鎮靜的扯起帕子擦拭去刀上的血跡。
進來收拾殘局的侍衛,瞥見被綁著的春娘,滿臉的血跡已看不清容貌,身上的衣服都被血液浸染,地上還有血肉模糊的兩團東西。
侍衛渾身一僵,渾身血液像倒流一般,一股子寒意從頭灌到了腳底...
薛凌卻仿佛是個局外人一般,扔下擦拭完的手帕,“處理干凈。”
一襲白衣,沾上點滴血跡,他卻似乎并不在意,帶著刀離去,徒留下滿屋的殘籍。
那侍衛只覺得胃都在翻滾著,那早已斷了氣的春娘,臉上那兩個血肉模糊的兩個窟窿,仿佛在盯著自己,嚇人得很,只覺背后陰風陣陣,寒意瘆人。
他沒忍住,捂著嘴沖到了外頭,就著墻角吐了起來。
這薛大公子...果真是瘋了!
竟生生將人得眼珠子刨了,讓人生生疼死過去。
這心,太狠了。
他只覺得自己,知道了此事,只怕薛凌不會放過自己...侍衛咬咬牙。
...
夜深人靜,薛凌研著磨,案桌上,擺著一副畫到一半的美人圖,旁邊放著一本從春娘從前住所搜回來的幾本冊子,聽著底下的人回稟。
白天里處理那春娘尸體的侍衛跑路,現被抓回來了。
“一起埋了。”薛錚眼里劃過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