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沒想到,除了劉生,他竟是連明乙都不放過。”
這等子過河拆橋之人,最是令人不齒。
沈千昭笑笑,撿起一塊咸酥的糕點小口咬下,“對方既然想到要滅劉生的口,必然不會放過明乙,只是,下手之人,未必就是孫彪。”
周言點頭,“確實。”
乘風卻納悶問道,“可那幾個人去殺明乙的人,都是孫彪手下的親信。”
除了孫彪,還能有誰?
與沈千昭對視一眼,此時,宋懷也算是知道,小姑娘那日到底是與乘風說了些什么,安排可謂是步步到位。
宋懷:“孫彪既知已經被我們盯上,便不會在這個關頭去動明乙,又怎會讓手下的親信去動手,此舉根本就是不打自招。”
“倘若此事當真是他所為,追殺明乙失敗,無異于為自己添了一樁罪證,又多一個指證的證人,他又豈還會在驛館中若無其事等著我們去找他?”
宋懷解釋道,這一樁一樁事,實在不合乎常理。
周言點頭同意,“滅劉生口,追殺明乙的人,只怕是另有其人。”
空氣中有一瞬間陷入沉默。
幾人心知,除了孫彪,后頭,還有人牽涉其中,這次回京的路上,對方一定會把握住機會,將明乙,孫彪,一舉滅口。
回程,只怕是危險重重。
房中幾人散去,獨留宋懷與沈千昭兩人。
宋懷有些不放心,看向沈千昭,“不如,你和謝臨明日先回去?”
小姑娘若是與他們一路,這一路上,怕是要吃不少苦頭,倒不如分開走,對方是沖著孫彪明乙而來,必然不會對她動什么心思。
沈千昭心知,宋懷是擔心自己,可心里頭,還是有些不痛快,癟癟嘴,看向宋懷。
眸光幽怨,氣哼哼,“你可是覺得我是個拖油瓶,給你拖后腿了?”
宋懷一噎,連忙回道,“不是,我豈會如此想。”
沈千昭別過臉,故作生氣。
一遇到危險,宋懷就丟下自己,難道在他眼里,自己那么差勁,連同他一起面對的實力都沒有嗎?
想及此,她便覺得自己被小看了。
宋懷拉過沈千昭的手,心中微微嘆氣,嗓音慢慢,“你知我是擔心你,并非是你說的那般意思。”
小姑娘于自己而言,是要放在心尖上的人,豈會是什么拖油瓶。
他便是擔心回程路上危險多,不想她同自己一起,倘若遇上危險,他只怕自己不能保她萬全。
雖然知道宋懷是為自己好,可心里頭,還是不大痛快,沈千昭撇撇嘴,默不吭聲。
見沈千昭還是不愿意搭理自己,宋懷只能是抱著眼前的小姑娘的肩膀,將她整個人轉了過來,目光難掩的擔憂,一字一言道,“阿昭,我擔心你。”
宋懷的擔憂,不加掩飾。
沈千昭咬了咬牙,最終點了點頭,“好吧,我先和謝臨回去。”
宋懷頓時松了一口氣,見沈千昭咬著唇瓣的小模樣,一雙桃花眼透著幾分委屈,輕手將小姑娘擁入懷中。
“在京中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