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直接叫她鉆狗洞便是了,哪來這么多麻煩?”
從前,不也是從狗洞里鉆出來的?
采秋咧嘴笑,“那…已經被皇上下令封了。”
方才她本是想從那出來的,結果發現,好幾個侍衛在那填洞,不用說,肯定就是陛下下的令。
看來這次,皇上是動真格了。
謝臨:“...”可惜了,以后都不能看見沈小昭鉆狗洞的狼狽樣了。
要知道,他謝二,平生最大樂趣,就是看沈小昭鉆狗洞。
采秋狐疑的盯著謝臨看了幾眼,心里嘀咕,怎么好似從謝二公子臉上看見了惋惜?
謝臨擺擺手,“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告訴她,讓她等著,我想到辦法就去救她。”
采秋有些不信,可看謝臨的樣子,也不似騙人,這才放下心走了。
采秋剛走,謝臨便關上后門,揣著那盒子塞進懷里,打著哈欠,往里頭走,“這個沈小昭,真會給我找麻煩。”
先不管了,睡一覺先。
反正她在宮里頭,吃好喝好,根本死不了。
...
剛從謝府后門離開,準備到如意樓替自家主子拿些消息的采秋,迎面碰上了易遠。
“易侍衛,巧啊。”采秋笑著打招呼。
好像也就是回京的那日,才見過他一次。
采秋視線落在易遠手中的佩劍上,只見上頭仍然還掛著那一抹劍穗,干干凈凈,看起來應該很是珍惜。
易遠心中一喜,剛揚起笑意,可想到了什么,又迅速低沉了下去。
公主回京那日,他跟著太子殿下去接,便瞧見了那人,根本就不是什么送菜的,人還是宋嶼的干兒子。
雖不是送菜的,不過那般特殊的身份,他又覺得,應當是沒什么,興許便是自己誤會了。
“采秋姑娘,你前些日子跟著公主一道去濟北,來回都是同同廠那班人一路?”易遠試探性問道。
采秋警惕的盯著易遠看,生怕易遠是看出了什么,懷疑宋懷與自家主子有什么,回頭再同太子殿下那么一說...
宋大人本就在陛下那邊過不了關,如今公主都愁著呢。
可不能再叫太子殿下知道了。
若是因此事,公主再與太子殿下鬧翻了,傷了兄妹情誼,又像昔日那般疏遠,那可不行。
采秋抿了抿唇,目光不善,“易侍衛,你問這個做什么?”
易遠心里一“咯噔”,以為采秋是看出了點什么,下意識地摸了摸后腦勺,故作輕松,“就...就是好奇,隨便問問。”
采秋盯著易遠看了好一會,覺得他有些緊張,頓時覺得,他肯定是發現了什么,現如今就想從自己這里打探消息呢。
她輕哼了一聲,毫不客氣道,“好奇心可不是什么好事,易侍衛以后還是不要隨便問的好。”
易遠一愣,還未待他反應過來說些什么,采秋又道,“我還有事,就不同易侍衛在此敘舊說話了,告辭。”
看著采秋遠去的身影,易遠摸了摸鼻尖,有些委屈。
自己又說什么,怎么好似又得罪她了?
這么一想,他下意識摸了摸懷里的錢袋子...苦大仇深。
再多買幾次如意樓的糕點,他便真將積攢下來娶妻用的本錢花個精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