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蘭放下了一盆果子,見狀連忙跟了過去,“殿下!”
為聞聲,沈千昭腳步一頓,轉過身望去,采秋跑了過來,臉上帶著期盼。
“奴婢也想跟著殿下,不知殿下能否帶著奴婢一塊兒出門?”
若是在宮里,公主肯定不會這么穿,因此,定然是要出宮去。
她已經近兩年不曾出過宮了...都道外頭新鮮玩意多。
采秋每回跟著出去,回來都帶著好些東西糕點什么的回來,討了好些人的歡心。
采蘭心生羨慕,期盼的目光看向沈千昭,希望她也能帶上自己一塊兒出宮去,總不能什么好事,全都讓采秋一人占了去吧?
采秋看了采蘭一眼,皺了皺眉,主子是要去辦正經事的,出了宮門,自己也只是待在如意樓等,這采蘭跟著去做什么?
這不是給主子找麻煩嗎?
沈千昭看著采蘭,見她一直盯著采秋看,眼里染上的嫉妒,過于明顯。
她不由想到了上輩子有關采蘭和采秋的事,勾唇一笑,“既然想一起,便跟上吧。”
采蘭心中竊喜,連忙跟了上去,走在沈千昭后頭。
此時,寒風呼嘯,風雪飄飄,刮得她身子發抖,臉都快僵了,不由在心中懊悔,早上的時候便不該脫下那襖子。
采秋套著襖子,倒是不怎么覺得冷,撐著傘給沈千昭擋風雪。
見采蘭臉都凍得通紅通紅的,她暗暗在心里說了一句“活該”。
莫說是永樂殿,宮里頭的宮人,這一入冬季,便都穿上了御寒的襖子,在外頭干起活來,也不覺得冷。
便也就是采蘭,成日里就躲在殿里頭,時不時就繞著火爐的那塊地兒,扯著塊布在那一天擦個三四回。
守著個火爐,又怎么會需要再穿那襖子?
這采蘭自然也就脫了去,在殿里頭可謂是舒服極了。
現如今,出了這永樂殿,寒風凜冽,大雪紛飛的,可不得冷?
采蘭不停的搓了搓手,深深的呼了一口氣,想著走快些,快些上了馬車,便也就不冷了。
瞥見采蘭的小幅度動作,采秋心里嘀咕:都是偷懶給作的,這一趟出去回來,不染個風寒怕是都對不起這寒風凜冽。
宮門廊道處,馬車停靠于一旁。
聽見腳步聲,謝臨掀開了車窗,笑瞇瞇道,“怎么樣,我沒忘吧?”
這天畢竟冷,沒忍住多睡了好一會,這一覺到了中午,醒來后腦子懵懵的,差點就把正事給忘了。
幸好他吃完東西后又想了起來,這才趕緊收拾了一下,便連忙進宮來了。
這要真給忘了,沈小昭別說是能給他把嘴縫上了,沒準還能把他腦袋給縫上。
沈千昭瞟了他一眼,目光幽深,好似能看穿謝臨的想法。
使得謝臨這一顆心,怪虛的,干笑了兩聲,便放下了簾子,擋住了沈千昭那打量的目光。
沈千昭這才在采秋的攙扶下上了另外一輛備好的馬車坐好,采秋剛要上馬車,卻被采蘭推了一把,踉蹌了兩步,險些摔了,幸而旁邊的馬夫扶住了。
擠開了采秋,采蘭連忙就上了馬車,身子這才暖和了起來,緊繃的身子也就放松了下來,這外頭實在是太冷了。
采秋:“...”這要不是人多,她能給采蘭拽下來踢兩腳。
馬夫瞥了馬車兩眼,“采秋姑娘,那是誰,怎從未見過?”
給公主當了這么些年的馬夫了,還從未見過公主身邊竟有這般不知規矩的人。
“殿下身邊伺候的。”
為防落雪化水濕了衣服,采秋拍了拍衣裳上的好些落雪,這才跟著上了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