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了他,殺了他,上輩子因為他而發生的一切便可能改變!
不能殺,沒了一個齊書玉,齊國依舊有別同樣浪子野心的人,屆時連是誰都不知,防不勝防。
兩種情緒交雜...
謝臨見沈千昭遲遲沒有動作,抬手拍了拍她肩膀,“怎么了?”
沈千昭搖搖頭,“沒事。”
到底還是放過了此刻殺齊書玉的大好時機。
有太多的事情她沒有搞清楚,甚至不知道齊國安插在大晉境內的探子有多少,又是什么人,一切都不能輕舉妄動。
謝臨在房里翻找了好一會,都沒有找到沈千昭說的手銃設計圖紙。
他蹙了蹙眉,“會不會是已經送出去了?”
沈千昭搖頭,“沒那么快。”
昨日才拿到的圖紙,想要拓印驗證是否可用,便需要找一個對兵器鑄造極為了解的人,這里到底是大晉,不是大齊。
齊書玉沒那么快能找到有這種能力又信任的人。
他這個人警惕性高,又多疑,在找到人之前,東西必然不會讓其離開自己的視線范圍里,因此一定就在他身上。
沈千昭指了指齊書對謝臨道,“搜一下他身上。”
謝臨當即上前,在齊書玉身上摸索,好一會,都不見有什么圖紙,“還是沒有。”
沈千昭面不改色道,“還有靴子沒搜。”
聞言,謝臨愣了小半會,嘴角一抽,“應該不可能吧...”
這人看著長得也人模人樣的,應該不可能把東西藏到腳底去吧?
可見沈千昭一臉堅定,謝臨也只能是上手,抬起齊書玉的腳,將靴子給脫了去,手伸進去頗有些嫌棄的摸索了一下,臉色就如他此刻的膚色一般的黝黑。
滿臉的生不如死。
他到底是為什么要在這里摸別的男人的靴子。
可這手剛伸出去,他就摸到了像紙一樣的東西,眼睛一亮,直接將東西給拿了出來,展開來一看,還真是圖紙!
“這人也太變態了吧,竟然把東西藏鞋里,就不怕熏出味道來?”謝臨嘀咕了兩句,又繼續去脫另外一只靴子,將另外一張圖紙拿了出來。
他頗為嫌棄的一起扔給了沈千昭,“看看是不是這兩張。”
沈千昭隔著帕子捏起了那兩張圖紙看,眉梢輕佻,“沒想到陸修宜還真會改。”
不過就是光想著省材料和成本,這些不過是她很早之前就想過的了。
這東西要是制作出來,用在戰場上,就不知道殺的敵人還是自己了。
聽見沈千昭語氣不明的這一句話,謝臨當即湊過去看,卻是沒看懂,只覺得亂七八糟的,看得腦子疼,“怎么說?”
沈千昭將兩張圖紙攤開來放在了桌上,指了幾處地方低聲同謝臨講。
邊講,她心里萌生出了一個想法,指尖輕輕勾動,從空間里拿出了筆,就著圖紙,在上頭添了幾筆。
謝臨看得目瞪口呆...沈小昭難道會法術不成?
先前他就發現了,她總是能從身上拿出來一些東西,可又看不見她能把東西放在身上哪里。
就好像是憑空變出來的一般,就如現在這手上的這筆。
他咬了咬唇,可別是真被什么不干凈的東西給附身了。
改完圖紙的沈千昭,抬頭一看,正對上謝臨看向自己的目光,里頭好似有些什么難以言喻的情緒。
謝臨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