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滿臉通紅,從前在宮里也曾遠遠的見過這謝二公子幾眼,倒是從來沒有這么近距離過。
謝二公子這又是什么意思,又是問自己名諱,又是這般抬自己臉...難道是瞧上自己了?
有此一猜,采蘭的一顆心“撲通撲通”跳得厲害,隨時要從里頭跳出來一般。
謝臨“嘖”了一聲,松開了扇子,“可惜了,白瞎了一個好名字,真是不知禮數。”
他拖過一旁的椅子撩袍坐下,翹起了二郎腿,對著沈千昭道,“沈小昭,你這宮里頭的人看來也不怎辦么樣啊,半點禮數不知,看見主子回來了,還只顧著自己吃。”
說著,他抬手對采秋勾了勾手指,嘴角勾起一抹慵懶玩味的笑,“還是小采秋懂事。”
采秋:“...”謝二公子怕是今個兒出門沒喝藥,又犯病了。
她可算是知道自家主子為什么能和謝二公子那么合得來了,一樣的不正經。
她甚至還懷疑主子就是被謝二公子給帶歪了的。
可別回頭把宋大人也帶歪了。
沈千昭見采秋面色毫無波瀾的樣子,紅唇勾起,“謝二,少撩撥我身邊的人。”
她抬手摸了采秋小臉一把,畢竟,這可是自己的人。
采秋面色一紅,別過了臉,主子又來了。
謝臨笑了兩聲,聲音爽朗好聽,“行,知道你護犢子,說兩句都不肯。”
采蘭臉色一白,僵硬著身子坐在那,垂著的臉,表情難看。
這謝二公子怎么是這樣的人...
她僵硬著身子起身,走到了沈千昭身邊跟著,可中間卻隔了個采秋。
采蘭咬了咬牙,又是采秋。
都是奴婢,怎么就采秋,主子護著,就連謝二公子都護著。
采蘭心里憤憤不平,連帶著方才吃了一桌美味的好心情都散得七七八八。
她微不可見的瞪了采秋一眼。
...
回到宮里,采秋服侍著沈千昭梳洗,皺著眉頭道,“殿下再出宮,還是不要帶采蘭了。”
她們這些伺候主子的,哪個像采蘭那般,出了宮,就好似丟了身份,跟主子似的。
吃完一桌,還自顧自的點了別的。
主子回來了,還坐在那吃,根本沒有半點為奴婢的樣子。
今日還被那謝二公子三言兩語的迷了心竅去。
這般人,最是禁不住誘惑,留在身邊就不是個安分的。
她實在想不通,殿下為什么要把這樣的人留在身邊親近伺候。
按理說,主子不可能看不出來采蘭的為人。
沈千昭勾唇笑笑,“怎么,又吃味了?”
又是這般調侃的語氣。
采秋癟了癟嘴,“奴婢明明是在說認真的,殿下總是不當回事。”
“那明眼人,連謝二公子都瞧出那采蘭不是個知禮數的,殿下又何必留著她。”
這以后闖了禍事出來,還不知道有多麻煩。
沈千昭其實能聽出采秋確實是在為自己著想,她拉過了采秋的手,輕輕拍了拍,“放心,你家主子又不是傻子,以后你就知道了。”
采秋卻是聽得稀里糊涂的,癟了癟嘴,沒再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