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擰著眉頭抬手阻止,“干什么?”
沈千昭解釋道,“宋大人昏迷期間,還是要喂些水喝,對身子有好處。”
聽沈千昭這么說,那人這才想起,太醫確實有吩咐過,要時不時喂大人喝些水。
“我來。”他伸手接過那茶杯。
出了這種事,如何能讓人放松警惕,這種進嘴的東西,自然不能經由他人之手去喂。
沈千昭這才讓出了位置,看著那一杯水見底,這才領著采秋離開。
沈千昭前腳剛出東廠沒多久,后腳,乘風便帶著人回來了。
采秋松了一口氣,看向沈千昭,好奇的問道,“殿下,您方才在那杯水里下了什么?”
方才那人沒瞧見,可茶杯就在自己手里,自己卻是看得一清二楚的。
沈千昭本是在想那毒,這會聽采秋問起,眉梢挑了一下,“我說毒藥你信嗎?”
采秋癟癟嘴,嘀咕道,“都什么時候了,殿下您還在說笑。”
沈千昭轉過頭看向采秋,“你就不懷疑真是你主子我前夜給他下的毒?”
畢竟自己時不時搗鼓些毒藥什么的,采秋心里也清楚。
采秋卻是搖搖頭,“奴婢不信,殿下才不會給宋督主下毒呢。”
公主那么在意宋大人,怎么可能會去動宋督主,再說了,宋督主和公主也沒有仇啊,就更不可能了。
見采秋這么相信自己,沈千昭彎唇笑笑。
這種被人相信的感覺,真好。
繞了一圈,沈千昭從后門進了如意樓,剛進到廳子里,掌柜的便帶著她往樓上走,低聲道,“謝二公子也在。”
沈千昭微微點頭,這才推開了雅間門走了進去,只見里頭,謝臨正在拆消息看。
他這一抬頭看見沈千昭,“我還以為你這會兒應該是被皇上禁足在宮里的。”
雖然已經對消息進行了封鎖,可宋嶼重傷昏迷的事現如今也是不少人知道了,如意樓的探子一早便已經探聽到了消息。
多巧,那天晚上,沈小昭剛見過宋嶼,宋嶼轉頭就出事了。
這幕后的人,若不是宋嶼的仇家,怕不是沈小昭的仇家。
沈千昭拉了椅子坐下,“是禁足了,不過我跑出來了。”
謝臨將一旁拆過的消息條子推到了沈千昭手邊,“看看吧,最近的一些消息。”
趁著沈千昭看消息的間隙,謝臨語氣調侃道,“我說,宋嶼這事,不會真是你干的吧?”
沈千昭抬頭,瞟了謝臨一眼,明顯從他臉上看見了“看好戲”三個大字,語氣涼涼,“我有那么喪心病狂嗎?”
本來和宋懷就艱難,現在宋嶼再出事,還不知會掀起什么變動。
想到宋懷,沈千昭心里空落落的,開始有些想他了。
明明也只是幾天沒見到,這會兒卻瘋狂的想,就好像已經隔了幾年一般。
謝臨提起茶壺倒了杯熱茶喝,一邊叮囑道,“你最近小心些,怕是有人在針對你,這段時間你能不出宮就別出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