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為什么自己卻沒有中毒?
難不成這毒對自己沒用?
聽了沈千昭所言,宋懷眸色沉了下來,近來東廠戒備森嚴,謹防再有人混進來,卻未想到,下手的,竟是自己人。
能將勢力滲透進東廠,可見對方不容小覷。
沈千昭只能取下最近新添的隨身小包里,將手伸了進去,意識相通,從空間里再此取出了一瓶靈露,以及上好的傷藥。
喂宋嶼喝了幾滴后,將裝有一大半靈露的瓷瓶遞給了宋懷,“這個你一定要收好,每日喂他喝兩滴,能防止情況惡化,這瓶東西,千萬不要落到旁人手里。”
按理,靈露此等重要的物品,她是不該交到其他人手里的。
否則,一旦有人發現它的奇效,追溯來源,自己必然解釋不清。
可眼下,宋嶼都快沒命了,解藥卻尚未調配完,東廠中又有不知道的人躲在暗處想迫害他,自己又豈能坐視不理。
這一小半瓶,便幾乎是空間里一半的量,足矣保他一命。
往后還是需要省著用才是,至今她也不知道靈露到底是多久結一滴,倘若日后遇上什么糟糕的情況,靈露卻用完了,便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接過瓷瓶,小半瓶,宋懷不疑有他,收了下來。
這時,他才想起,一直為宋嶼治療的太醫,這么幾日,甚至是今日,一直不曾說過什么,他幾次詢問情況,也不曾說起過情況惡化。
宋懷面色嚴謹,帶著一絲不明,“只是,太醫為何沒有發現?”
難道,太醫也有問題?
沈千昭動作一頓,是了,那么明顯的變化,太醫不可能沒有發現,只可能是發現了,卻暗自隱瞞了下來。
“我會同父皇說,讓他換梁太醫來照料宋督主,梁太醫是自己人,你可放心。”
聽沈千昭這么說,宋懷點頭應下。
兩人坐于一旁,商量起了其他的事情,好一會了,才談起私事。
“皇上不是禁了你足嗎,今日怎么放你來了?”宋懷倒了一杯水,放到沈千昭手邊,想起來這事。
皇上不愿她與自己過多交集,因而禁足,今日怎么又放她出宮了?
沈千昭眼角彎彎,“他自己擔心宋督主,又出不了宮,又不放心讓別的人來,所以就讓我來看看。”
畢竟姑娘家更細心一些,看什么都比旁人要多出幾分細節。
倘若她今日不來一趟,即便等到她真把解藥制出來了,東廠也只怕是要開席了。
說著,沈千昭眨眨眼,狡黠道,“我還給他做了一桌子不太好看的菜,盯著他吃,他不敢吃,就趕緊催著讓我來了。”
沈千昭軟軟的語氣,緩緩地安撫了宋懷這幾日緊繃著的心,扯了扯唇,輕笑,抬手捏了捏沈千昭如如軟白的臉頰,“調皮。”
沈千昭卻只是笑著,任由他捏著。
自宋嶼出事,他的情緒便一直緊繃著,今日才好不容易見到宋懷笑了。
她甚至不敢想,倘若宋嶼真的就這么沒了,他該如何...
沈千昭光是想著,心里就切身感受到那種窒息的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