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工笑著收下,殷勤道,“公子放心,在下一定竭盡全力為公子辦成。”
將李工送走,侍衛進了屋中,“公子。”
齊書玉端起桌上的水杯,淺抿了一口,“如何,可查到了?”
“暫時沒有查到什么,也不曾見有那幾張銀票在市面上出現。”侍衛回到。
齊書玉冷笑一笑,“這倒是稀奇,費那么大勁就為了偷了一點錢財,偷了還不用。”
他一向謹慎,此次卻還是栽了。
沒有料到對方會將藥下在茶杯上,當真是大意。
單憑這一點,便可看出,對方絕非普通小偷小盜之輩,究竟想從自己手里得到什么。
齊書玉面色陰沉。
那侍衛猶豫了一會,忐忑的說出自己的猜測,“公子,會不是二公子...”
二公子與公子一向不對付,多少次都暗中算計著公子,此次莫非也是二公子那聽到了什么風聲,想從公子手中盜走手銃圖紙?
侍衛所言,齊書玉亦有懷疑,可自己得到這么一份圖紙,知道的人并不多,又是從何處走漏的風聲?
齊書玉冷著臉,斥聲道,“查!必須給我查個水落石出!”
侍衛應下,這才說起另外一樁事。
“小葉那邊傳來信,送進大晉宮里的那個,如今得了皇子,愈加不聽話了,問公子該如何處置?”
齊書玉手中捻著一串佛珠,眸中劃過一抹寒意,“這兩年,她也算是盡心盡力將消息送出來,體面些,留個全尸。”
他唇邊勾起一抹冷笑,不聽話的東西,還留著做什么?
侍衛:“是,屬下這就去傳信。”
...
次日
凌晨飄雪,大雪愈下愈大,沿街都堆起了不少的積雪。
一路上,都有人家提著在街邊掃雪。
沈千昭挑起車簾往外看,好些孩童都聚在外頭打雪仗,笑聲一片,好不歡快。
她不由彎唇笑,“要是每年都如此,便好了。”
見過蕭條之景,便愈發覺得這份溫情難能可貴。
見風雪被刮了些進到馬車了,采秋癟了癟嘴,伸手去將車簾扯了下來蓋好,“本來就冷,這若受了寒氣,回頭梁太醫又該念叨了。”
每回主子有個什么不適,梁太醫都要逮著自己念叨小半個時辰。
這耳朵,都快起繭子了。
倘若自己說了公主能聽上一言半句,那自己就不是采秋,就是主子了。
沈千昭眼角彎彎,冰涼的指尖捏了捏采秋通紅的鼻頭,“這么兇,小心回頭沒人要。”
采秋輕哼一聲,“那奴婢就跟著殿下,殿下還是得養奴婢一輩子的。”
說著,她將旁邊的湯婆子塞進了沈千昭手心里暖著。
上回有個湯婆子給太子殿下帶走了,新的還未做好,這就剩下一個,時不時還得取出來暖暖,才好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