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知道這些,這馬夫就是突破口。
掌柜的拱手應下,“請主子放心,屬下這就命人去辦,明日便能將人帶來面見主子。”
沈千昭眉梢彎彎,抬手扶了她一把,“你辦事,我自然是放心。”
...
剛回到宮里,沈千昭前腳還沒踏進永樂殿,后腳,就有宮人跌跌撞撞跑來。
唯恐沖撞了主子,宮人當即攔下。
一見沈千昭,那宮女話都不說一句,一邊哭一邊磕頭,冰天雪地,額頭都磕得一整塊紅腫,最后才帶著哭腔高喊了一句,“求公主救救我家娘娘!”
沈千昭左右看,都覺得這小宮女實在面生,倒是一旁的采秋,適時的高聲問道,“你是哪個宮里的,你家娘娘又是宮中哪位主子?”
那小宮女哭得快要上氣不接下氣,一雙眼睛紅通通,“奴婢在蘭若殿當差。”
“蘭若殿...”沈千昭嚼了嚼字眼,回想了一番,卻沒有想起什么有關蘭若殿的消息。
一旁的采秋低聲提醒道,“主子,蘭若殿住著的,是前兩年才進宮的蘇婕妤。”
這蘇婕妤是兩年前進宮,憑的是薛家的關系,一進宮,便封了婕妤,可謂風頭盛極一時。
可蘇婕妤的父親,其實也只是個地方小官,大約如此,其實蘇婕妤也算是一直在低調行事,唯恐沖撞了哪位貴人。
采秋一說蘇婕妤,沈千昭倒是有些印象了。
她一向沒怎么注意對父皇后宮里的那些妃子,之所以對這蘇婕妤有些許印象,還是因為,這蘇婕妤,長得同她已過世的生母永嘉皇后有三分相似。
便是沖著這三分相似,薛家前兩年才幫著送進宮里頭,借機討好父皇。
可誰能想到,這才過了兩年,這蘇婕妤不僅沒有得恩寵,這算得上是后臺的薛家也跟著倒臺了。
當初進宮時有多大的風頭,這會兒,便有多蕭條。
沈千昭眸色平淡,“她犯什么事了?”
那宮女哭哭啼啼的哭訴,“我家主子今早給淑妃娘娘送去昨日應下的乳茶,可誰知,淑妃娘娘轉手送到了上陽殿,齊妃娘娘喝了后中毒昏迷,小皇子也誤食了,太醫們束手無策...”
“公主,毒真的不是我家主子下的,求公主救救我家主子!”
她家小姐,本是有婚約在身,被逼進宮,靠著薛家之勢才得以在這吃人不吐骨頭的后宮勉強站穩了腳跟,茍且活著。
可現如今,薛家沒了,小姐又不得皇上恩寵,今日之事分明是有人栽贓陷害。
往日里與小姐交好的幾位娘娘,現如今個個都躲著不出聲,唯恐牽連自身。
她也只能抱著一線生機求到這永樂殿里來。
宮女一邊哭著一邊磕頭,紅腫的額頭已滲出絲絲血跡,卻好似察覺不到疼意似的一直磕著頭。
沈千昭一瞬間,有些許怔神...
倒是個忠心護主的。
采秋皺著眉頭呵斥,“我們公主與你家娘娘素來沒什么情分,你這會兒卻請我家主子去給你們娘娘說好話,回頭皇上怪罪下來,連帶著我們公主都得一塊兒挨了責罰。”
平日里本就沒有情分,不曾往來,現如今出了事,倒是想著她家主子去救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