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都不是他的這種調子,即便是作詩,滿腔心思,也會盡數掩藏。
自然寫不出來這種情意綿綿的詩句。
聽完沈千昭的剖析,宋懷勾了勾唇角,寬厚帶著暖意的掌心輕輕攏了攏沈千昭的腦袋,柔軟的發絲,輕輕摩挲著他的掌心,“阿昭真聰明。”
沈千昭嘴角彎彎,“那讓我靠著休息一會,昨日太累了,一直沒休息好。”
她話音剛落,宋懷便攏著她的腦袋,讓她緩緩的靠了下來躺著,腦袋輕輕靠在自己腿上,五指張開,輕輕的以指代梳,柔順的墨發緩緩從他骨節分明的手縫隙中悄悄溜走。
小姑娘合上雙眼休息時,極為乖巧,細密而長的睫羽像蝴蝶的羽翼一般輕輕扇動。
宋懷的心里讓軟得不成樣子。
沈千昭滿足的彎了彎唇,沉沉睡去。
馬車外,風雪逐漸變小,行人也逐漸多了起來,馬車一路往城外駛離,最后離開了京城。
而此時,梁王府。
一壺溫好的小酒擺在桌上,
亭子外,幾個人打著雪仗,你砸我,我砸你,以沈如意和謝臨一隊占據上風。
倒是沈如辰和高景松,臉上被砸了好幾次。
本是抱著玩玩的心態,玩過便也就算了,可這會兒被砸了好幾次,那股子憋屈不服輸的勁兒,倒是認真起來了。
歡笑聲一片,人雖不同,倒也算是同往年并無兩樣。
看著亭外這一幕,亭中坐著的兩人,同著白衣,卻各不相同,心思更不在一層面上。
過了好一會,應謹才開口道,嗓音清冽,“我倒是沒想到,兩年了,你都沒什么進展。”
謝名嘴角彎了彎,目光卻依然落在那四人身上不曾移開過,“如今這般也挺好。”
謝名如此豁達,應謹不由攥緊了輪椅的扶手,指尖微微泛白。
他這般不在意,倒顯得自己過于在意,執念成癡。
“你是真豁達也好,假豁達也罷,你若不爭,我倒是輕松。”說著,應謹緊緊攥著的手,突然松了松。
謝名淡笑不語,應謹的意思,便是如今,依舊要爭個機會。
即便她,身邊早已經有了她想真心相待之人。
見謝名不說話,應謹有一瞬間的心悶,這種感覺,就好似從前。
所有人都在鬧著,只有謝名,站于局外,像局外人一般看著著一切。
可事實上,他一直是局中人。
應謹:“我還當你會說些什么勸解的話。”
“你的事,我又為何要勸解?”
說著,謝名徑直倒了一杯溫酒,薄唇抵在杯沿處,緩緩咽下,溫酒劃過嗓間,帶來絲絲的微辣的感覺,余后回甘,帶著暖意。
倒是極好的御寒之物。
四人玩了好一會,也算是累了,這才停了下來。
高景松想起方才那一曲,還有那一出神入化的畫工,好奇的問道,“對了,方才那是哪家的小姐,倒是極為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