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一份情意,沉重得快要壓得她喘不過來氣,卻又如同上癮一般,反反復復的,最后越發喜歡這種感覺。
沈千昭笑著笑著,眼角卻不自覺的滑落幾滴淚水,“是啊,你有我。”
這一刻,她清楚知道,宋懷亦是如同自己一般,一片真心相待,彼此不留半條后路。
濃重的安全感席卷全身,她從未像現在這一刻這么安心過。
沈千昭靜靜地抱著宋懷,腦袋靠在他胸膛處,傾聽著他為自己而歡快跳動的心。
“阿昭...”
宋懷的聲音自上方響起,低低,聽得人不醉而自醉。
而沈千昭便是這個自醉人。
她小手輕輕的抓了抓宋懷的袖子,擺弄著,臉頰透紅,軟聲應了一聲,“嗯?”
“以后,我們常來此處可好?”宋懷問。
沈千昭不由抬起腦袋,揚著小臉去看,指尖他臉上雖未有什么表情,目光倒是坦蕩光明,一如從前,冷白如天上月。
她軟白的指尖,輕輕撫上了宋懷堅毅的面頰,落在挺翹的鼻梁上,一點一點的劃動。
男子的五官與女子大不相同,沈千昭的手所到之處,半點沒有多余的贅肉,棱角分明的線條,就像一件無暇的珍品。
“當然好。”
她微微抬了抬,歪著腦袋去碰那抹緋色的涼薄。
味道,自是極好。
沈千昭舔了舔唇瓣,臉上仿佛寫著“意猶未盡”四個字,回味無窮。
宋懷眸光頓時沉了下來,手掌一動,反客為主,扣著懷里的小姑娘,翻身將其壓在毯子上。
氣勢威壓,似風雨欲來。
火盆中的火“噼里啪啦”的閃著星星點點的火光,滿室溫暖,徹底與室外的風雪隔絕了開來。
一冷一暖,仿若兩個世界。
...
宮中
容妃翻看著手里頭的畫像,一張一張的翻看,搖搖頭,又點點頭,一旁的宮女便跟著將那一打的畫像歸類分好于兩側。
不一會,宮人傳話,太子殿下到了。
容妃這才在宮人的攙扶下起身。
沈千暮快步流星走進了殿中,朝容妃一禮,這才在一旁落座。
在容妃的示意下,兩打畫像,被宮人送到了沈千暮眼前。
沈千暮眉頭一蹙,“這是?”
容妃臉上掛著溫婉的笑容,“如今,你與那穆家姑娘婚約解除,她也已經成親了,你也該定下親事,早日成家才是。”
這事,昨日除夕宴時,永嘉帝在她耳邊,念叨了不下七八次。
這不,今日才讓人將先前準備好的畫像送來,挑上一挑。
這太子妃人選,家世人品才情,缺一不可。
容妃一向很少操心這些事,除非是...沈千暮翻看了幾眼那一打畫像,“父皇讓您做的?”
容妃笑笑,“你也確實到了該成家的年紀了,你看二皇子,小你一歲,可現如今,這孩子都快出來了。”
沈千暮放下了那一打畫像,捏了捏擰著的眉心,詢問道,“不知容娘娘可有什么覺得好的人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