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不可能是還在床上躺著的宋嶼。
梁太醫目光落在周言和后面才走過來的宋懷身上。
才發覺,這兩人,倒是長了副不錯的皮相,難怪這小祖宗這般殷勤。
這姑娘家,最是容易被這皮相蒙蔽了去,這公主,也不例外,就是不知道,是這周言,還是這宋懷。
梁太醫打量的目光時不時落在兩人身上。
這宋懷好看,比這京城里頭好些皮相不錯的公子還出色,就是這脾氣死板了些,不懂變通,不溫和,說話也冷硬。
這周言顯然就沒那么死板,說話態度也算不錯。
瞧,還知道給公主倒茶水,拉椅子。
顯然更討小姑娘家喜歡。
梁太醫瞇了瞇眼睛,覺得自己勘破了小公主的心思。
宋懷看著周言,把自己本來要做的事情,全給做了去,“...”
他為不可見的抿了抿唇,不知道的,還以為小姑娘是周言的。
沈千昭笑著道謝,這才坐了下來,同他們一塊吃。
而事實上,她也確實沒吃什么,畢竟這幾道菜,湯,糕點,便也就只有一兩道是咸口的,其它都是酸甜可口的。
梁太醫也吃的少。
倒是周言和宋懷,兩人吃的多。
沈千昭單手撐著臉頰看著,心中疑惑,也不知道,這東廠的人,怎么都喜歡吃甜食?
她起先,還以為只有宋懷呢,濟北那段日子才發覺,原來周言和乘風亦是喜好甜食一些。
等到幾人平靜的吃過晚膳后,將碗碟收拾了起來。
周言這才開口道,“天色不早,宋懷,你去送送公主。”
梁太醫猛的抬頭看,“?”猜錯了?
宋懷點頭應下,提起食盒,帶著沈千昭走了出去。
沈千昭一邊走,一邊回過頭,朝周言一笑,表示感謝。
看,這要想抓住一個人,將他身邊人抓透了,是很有必要的,瞧,福報這不就來了?
走出了太醫院,宋懷提著食盒走在沈千昭旁邊,若有所思的說了一句,“周言今日待你倒是殷勤。”
聽到沈千昭耳朵里,好似多了幾絲酸味,她眼睛瞇了瞇眼,側過腦袋看向宋懷,“他難道不是因為你,才待我態度好了些嗎?”
她可是記得,當初去濟北時,周言那個臉色臭的,活像自己是欠了他幾十萬兩銀子的人。
宋懷原本抿著的嘴角微微上揚,抬手輕輕揉了揉旁邊小姑娘的腦袋,好些日子沒上手了,這會兒倒是不舍得松開了。
沈千昭眼角彎彎,笑意逐漸溢滿整張白軟的小臉,臉頰因被夜風吹久了,浮起幾抹紅暈。
仔細一看,倒是分辨不出是被風吹的,還是因為身旁之人的溫柔之舉。
又或許兩者都有。
此時,兩人的不遠處,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躲在那,偷看這一幕,嘴巴張得像鴿子蛋似的,眼睛里瞪滿了不可置信!
她若沒記錯,那個公主身邊的男子,是從前,住在永樂殿,教公主習武的那個東廠的番子!
那般親密之舉...沒想到公主竟有這般惡習?!
若是此事暴露了,公主還能像從前那般受到皇上和太子殿下的寵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