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將來,也能自己養自己不是?
這嘴里說著話,臉上表情且還十分的正經。
沈千昭:“...”突然想回宮了。
一旁的采秋倒是眨了眨眼,好奇的問,“謝二公子,可奴婢從前也沒有瞧見您用臉吃過飯啊?”
如此耿直之語,聽得屋中另外的兩人,一個帕子掩唇笑著。
另外一個,倒了兩杯酒豪飲,還一邊同沈千昭喊兩句,“下回出來,可別再帶這個了,帶另外一個。”
真是越發不可愛,帶另外一個,那叫什么蘭的,自己還能懟上兩句。
采秋癟了癟嘴,嘟囔道,“謝二公子怎能如此挑撥奴婢與主子的關系...”
謝臨語噎,這說的,這可憐巴巴的語氣,他自己聽了,都覺得自己好似是個無惡不作的惡霸公子似的。
他怎么覺著,這小采秋跟著沈小昭久了,這性子,都越發像了?
“你瞧瞧你給人帶的,這丫頭的性子是越發像你了。”
這不禍害人小姑娘呢?
沈千昭聞言,目光從冊子上收了回來,看向謝臨,眸光中帶著些許的“笑意”,“像我不好嗎?”
謝臨:“...”
沈千昭又看向采秋,嘴角勾了勾,“像我不好嗎?”
采秋眼角彎彎,“當然好!奴婢就要向公主看齊。”
謝臨手指抵了抵額頭,長長嘆了一口氣。
不知道是造的什么孽。
...
此時,皇宮上陽殿。
齊妃已醒了有數日,經過調養,身子也算是終于好了許多,可氣色看上去,卻始終不似先前好。
小皇子尚未過年關,到底是沒撐過去,“夭折”了。
小葉因為照顧不利,也被“處死”。
齊妃殿里頭的人,好些都被換了。
永嘉帝美名其曰,是為了更好照顧齊妃,保證齊妃的安全。
而事實上,“小皇子”被暗中送出了宮,連帶了那戶人家,也被連夜送走。
小葉以及許多被秘密查出來的宮人以及太醫,都被關押在了天牢中審問。
短短不過幾日,便相繼丟了性命。
齊妃走到這一步,并不傻。
她如今身邊所有能夠與“公子”聯系的人,都已被換走,如今在這深宮中,當真是孤立無援。
就連本以為可以母憑子貴的小皇子,如今也沒了。
永嘉帝,一定發現了...
齊妃手里緊緊攥著藥碗,青筋凸起,蒼白的兩片唇瓣緊緊的咬在一起。
她一定要想辦法逃出去才行...
若是真的留在這宮里頭,莫說衣食無憂榮華富貴,便是連命,都保不住。
就在她情緒緊繃著的時候,一個小太監,丁盛,小心翼翼的跪了過去,從齊妃手里頭接過那藥碗放好,又畢恭畢敬的端著漱口的茶水捧過自己額間,“娘娘。”
齊妃一向厭惡這些凈了身的東西,這會兒聽見這么一道尖銳的聲音,眉頭都緊皺了起來。
投向那丁盛的眼里,染上了幾分厭惡,冷言呵斥,“滾下去!”
丁盛一愣,身子一顫,臉上染上幾分無措,端著茶盞顫顫巍巍的跪著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