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千昭心口一陣犯疼,她再不敢再繼續想下去,眼前的一切仿佛是團霧,導致她看不清眼前的一切。
可眼前的一切,卻又確實模糊有輪廓,導致她的一顆心始終不上不下的。
她甚至已經記不清自己死后的那千年里到底經歷了什么,那些記憶就像是被上了鎖。
她明明能感覺到它們的存在,可就是無法觸摸明了。
...
半夜驚醒的沈千昭,一夜無眠。
第二天,她頂著眼眶下一片暗沉的臉色,出了宮。
謝臨早已等在了宮外。
一邊咬著手里熱乎乎的大餅,一邊上爬上了沈千昭的馬車,嘴里咬著大餅,含糊不清道,“晚些時候我們到...”
謝臨話未說完,瞪圓了的眼珠子直勾勾的盯著沈千昭看,“噗”的一聲笑了起來,“我說,你昨晚是爬了狗洞出宮和宋懷私會了嘛?”
這無精打采的,活像是被榨干了似的。
沈千昭:“...”她倒是想。
采秋嘀咕道,“謝二公子忘了?那狗洞去年就被陛下命人給封上了。”
主子爬了那么多年的暗道,就這么沒了,真是可惜。
沈千昭幽怨的眼神落在謝臨的身上。
謝臨輕咳了一聲,送出了自己咬了一口的大餅,“那啥,要來點不?”
他這一問,沈千昭也不客氣,一把抓過謝臨手里的大餅,就著沒咬過的地方掰了一半,又將謝臨咬過的另外一邊塞回了謝臨的手里。
“謝了。”
沈千昭小口小口咬著大餅,昨晚滿腦子都是那些亂得沒辦法捋清的事。
導致她現在都不怎么敢相信自己的記憶了。
謝臨也不在意自己熱乎乎的餅被掰了一半,三兩下就給消滅了,扭頭一看,慢條斯理吃著的沈千昭眼底一片疲憊,昏昏欲睡的樣子。
“我說,你這樣沒問題吧?”
可別等會直接在人應府里睡過去了,那可不大行。
沈千昭擺擺手,打了個哈欠,眼底一片倦色,卻強撐著,“沒事,夢多,沒睡好而已。”
正說著,她目光落在謝臨的手上,原本燙傷的位置,已經結了一層薄薄的痂,“手不疼了?”
謝臨一愣,倒是沒想道沈千昭還想著自己的手傷呢,看了一眼,不甚在意的笑了笑,“小傷而已,有你給的那么多傷藥,能疼什么。”
“你給的那些藥,可夠我用上一輩子不愁了。”
他家里頭,多的是沈千昭給的藥,什么傷藥,什么傷寒的藥,補氣的藥,補血的,諸如此類,全都有。
這要是這些藥不壞,他約莫著這輩子都不需要往那藥鋪走了。
聽見謝臨所言,沈千昭眉頭一蹙,心里涌起一絲不悅,“給你藥,不是想你受傷生病,能不用上最好。”
謝臨這話說的,跟在咒他自己傷病不斷似的。
面對沈千昭的話,謝臨卻沒怎么在意,“我一個大男人,受點傷生個病啥的,那不小事么,有什么好擔心的。”
他若小心翼翼,那豈不是跟那些養在閨閣中的嬌氣女子似的。
再說了,沈小昭自己也不數數,她自己這半年多來受傷的次數,那十根手指頭數得過來么?
馬車到應府時,謝臨率先下了馬車,沈千昭才下了馬車。
應府的管家笑意溫善,領著兩人往府里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