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殿之上的那位,不會同意,甚至知道了,那個宋懷興許連小命都丟了。
這個人,于自小見慣了形形色色之人的沈千昭而言,是有些新鮮,可至多便是消遣,等到熱情散去,再多的喜歡,也都會散去。
而謝名,從前不爭,現如今,便更加不會爭。
至于謝臨,是沈千昭身邊最不可控的人。
應謹看得出來,現如今的謝臨和沈千昭,關系極為親睦,甚至遠超她與三皇子。
沈千昭很信任謝臨。
甚至是,他根本不知道,她為什么短短這么兩年的時間就如此信任。
分明從前,是自己。
從前,他不曾把謝臨的小打小鬧放在眼里,可如今,他根本沒辦法再以從前那般的平常心去對待。
就只是兩年,京城中的一切,就全變了,根本不是光從信使傳來的信息中便能夠了解透徹。
沈千昭卻只是扯唇笑笑,“都是兒時情分。”
應謹看著沈千昭的反應,心知,她根本未將這些放在心上,彎唇道,“那日,他讓我猜,如若皇上賜婚,他會不會娶你。”
沈千昭一怔,此刻,她突然有些看不懂應謹,更不明白他這個時候說這些話,又想做些什么。
沈千昭的反應,應謹看在眼里,如他所預測到的反應如出一轍。
應謹薄唇微啟,緩聲道,“阿昭,你難道就沒想過,謝臨為何如今待你的態度與從前截然不同?”
從前,以捉弄沈千昭為樂,之后,突然就轉變了性子,在圍場,為救沈千昭,甚至連他自己的命都顧不上。
難道這些所為,當真還只是兒時情意?
在他看來,故作瀟灑,一副無所謂的模樣待在沈千昭身邊,謝臨當真是選了一個好方法。
應謹看向沈千昭,他清楚,從河縣開始,沈千昭就開始疏遠自己,到底是自己過于草率,過早的坦露了心思。
如今,她待自己,就如平常的生人一般。
往日的兒時情意,在她那里,再看不見一星半點。
沈千昭聽見應謹這么說,突然就笑了,若說方才她不知道應謹說這些做什么,那么現在,已經全明白了。
“你大約想多了,他心思簡單,沒有那么多彎彎繞繞。”
沈千昭的目光落在應謹身上,她從未想過,就僅僅兩年,應謹的變化如此大,從前那個性子明朗,說話從不彎彎繞繞,直來直去的少年郎,如今,一言藏盡百千種意思。
應謹此言,無非是想說謝臨心思深沉。
以此,想讓自己對謝臨心生隔閡。
尚且不論謝臨根本對自己沒那種意思,縱使哪天他真的有了這種想法,以他的性子,也絕對憋不住。
更何況,上輩子,謝臨就曾說過,他心里一直有一個人。
自己當時也問過他,他也明確說過,不是自己。
他當時的那種神情,騙不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