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是天賜的良機,任沈千昭再怎么折騰,宋懷也絕對不敢生出什么心思。
她一邊想著,一邊笑,臉上的不懷好意,全然被宋懷看在了眼里,后者卻不明所以。
他來這,本就是采秋不便跟著,自己便是怕她身子不適,今夜如何,都會守著。
沈如意笑瞇瞇的端著東西走了,時不時還回頭看了宋懷兩眼,擺擺手,示意他快點進屋。
等到宋懷再度進屋的時候,方才還躺在床上的沈千昭,這會兒正光著腳,踩在地上,翻找著桌子上的行囊,好半晌,才從里頭找出了一本來時,采秋塞進去的最新一冊的話本。
就在她抱著話本子,轉過身要回去床上的時候,一轉頭,正對上宋懷那雙幽深,此刻滿含不悅的眼睛。
那眼神,像是要把人提起來訓話,沈千昭甚至能夠感覺到宋懷那一雙手蠢蠢欲動的樣子......
她頓時慫了,干笑兩聲,“誤會,誤會......”
她踮起腳尖,趁著宋懷還沒反應之前,快速躥回了床上,一副方才的事情根本沒發生過的樣子。
宋懷:“......”
站了有一會,他這才走到了床邊坐下,將地上那雙鞋子擺整齊,放在了最顯眼的位置。
此時,沈千昭翻看著手里的話本,裝作沒看到宋懷動作的樣子。
看了有一會,宋懷見她沒有反省認錯的意思,當即板起了臉,態度嚴肅對沈千昭道,“地上涼,殿下若不想肚子再疼,下床時鞋子就該穿。”
“這兒不比宮里,萬事都沒有宮中方便。”
沈千昭目光頓時投向了宋懷,見他明明一副不想說話的臉色,卻愣是喋喋不休的念經似的訓話,撇了撇嘴,嘀嘀咕咕,“你怎么跟采秋那丫頭似的......”
這一訓起話來,沒完沒了的。
見沈千昭嘀嘀咕咕,宋懷眉頭微蹙,“你若不想聽人念叨,便多注意些身子。”
沈千昭此刻,是根本沒法把眼前這個幾乎與“溫柔”搭邊,像父皇和皇兄一般訓自己話的宋懷。
和半年多前,那個說話恭恭敬敬,字眼極少,便是“嗯嗯公主屬下”之類的話掛在嘴上的石頭放在一塊,根本就像兩個人。
沈千昭故作生氣,聲音高了一個度,眸光中卻染上了一抹打趣,“宋大人,你現在膽子是越來越肥了,連本公主都敢訓斥了啊?”
一邊說著,她的手直接抓上了宋懷的衣襟,一雙澄澈的桃花眼,怒目圓錚,“誰給你的膽子呢,敢這么對我了?”
宋懷抬手提了提被子,把那雙露在被子外的蓮足蓋住。
等他剛想說話時,卻沒料到,突然被床榻上靠坐著的小姑娘一把抓住了衣襟。
問出那一句話時,軟白的小臉不自覺鼓鼓的,和平日里的樣子相差甚遠的,乖巧極了。
宋懷心尖動了動,傾身,緋色的唇瓣輕啟,咬在了小姑娘柔軟的唇瓣上。
沈千昭一愣,抓著宋懷衣襟的手,不自覺地松了松,下一刻,便被宋懷摁住了手,壓在了床榻之上。
他動作極盡克制,偏生又帶著無盡的繾綣纏綿。
沈千昭有些透不過氣,臉頰緋紅。
半晌,宋懷才松開了她,落在她唇瓣上的目光深邃,又見她耳尖不知何時爬上一抹紅暈,宋懷不自覺勾了勾唇,再度傾身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