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語氣不善,絲毫不掩飾對宋懷的敵意,“公主在屋中休息,宋廠衛這般直接進去,似乎不妥。”
宋懷面色清冷疏離,想起沈千昭之前說的,原理應謹,遇上了,也不要過多接觸的話,只是將手中的飯菜遞給了剛從屋里出來的沈如意。
沈如意接過飯菜,瞥了一眼應謹,轉過頭對宋懷道,“公主受了驚嚇,身邊需要人候著,你今日便守在此處,莫要走遠。”
她說著,這才端著飯菜進了屋里。
瞥見是沈如意把飯菜端進來的,原本在研究著今日搜到的拿幾包毒藥的沈千昭放下了藥包,起身走了過去,“宋懷呢”
方才不是還說要與自己一起用膳
這桌上的飯菜明顯兩人份,怎么他自己不進來
沈如意抬了抬下巴,示意沈千昭看門口,“被應謹攔住了,他總不好和應謹起爭執。”
畢竟,宋懷這次確實是冒名頂替侍衛跟來的。
若是回頭,應謹把這事往上面一捅,那事情可就大條了。
宋懷如此行事,實在不合規矩,若是追究起來,少不了挨罰治罪。
沈千昭原先便是想讓宋懷避開人,便能躲開好些麻煩,可這回,卻和應謹直面對上了。
她舀了一勺湯喝,后知后覺才想起別的,“他們兩個,在外面沒說什么其他的吧”
沈如意眉梢挑了一下,“怎么,你是怕應謹欺負宋懷,還是怕宋懷欺負應謹”
沈千昭不語了,安靜的喝湯。
她只怕宋懷顧忌自己,諸事退步而委屈了他自己。
沈如意看出了沈千昭的擔憂,笑笑,“放心,應謹那人做事說話都有分寸,不會對宋懷做什么的。”
沈千昭卻突然看向了沈如意,想起那日應謹所言,眉頭一蹙,“你覺得,他真的還是我們以前認識的那個應謹嗎”
沈如意一怔,詫異的看著沈千昭,似乎不明白沈千昭為什么會這么問。
雖然應謹這兩年變化確實很大,可這也是因為遭遇變故。
現在一切不是都還和以前差不多呢。
見沈如意一臉茫然。沈千昭搖搖頭,“沒事,我隨便問問。”
她埋頭繼續喝湯。
此時,屋外院子。
宋懷抱著刀,站在院子一角,目光穩穩地落在屋子門口,像一樽守門神像一般。
應謹幾次欲進屋,都被攔了下來,就如方才他攔宋懷一般。
兩人便一個坐在院子中,一個站在院子中。
兩人隔空對著,誰也不肯后退一步。
應謹突然道,“她在宮中長大,身邊人不多,所以遇到什么新鮮玩意,總能玩上一陣子。”
聞言,宋懷瞥了眼看去,此時,坐在輪椅上的男子,面色溫和,似在回憶從前的美好記憶。
“我記得兒時,阿昭曾撿過一只小狗,偷偷養在宮中,喜歡極了,去哪都帶著,被那小狗咬傷了好幾回也不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