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千昭這么一夸,謝臨尾巴都快翹上天了,可轉過頭一想
不對啊,近朱者赤
他嘴角一抽,呵呵兩聲,“你還真是能自夸。”
沈千昭眼角彎了彎,“我只是說近朱者赤,沒說是誰,你第一反應便是我,看來,我在你眼里,確實不錯。”
她說著,看向了謝臨,一雙桃花眸中,滿是打趣的笑意,“多謝你對我的贊許。”
謝臨“”臉皮真厚。
沈千昭“應謹確實很多事都有蹊蹺,可既是他的私事,便先不理會了。”
沈千離那日與自己說的話,讓自己遠離應謹,想必,他大約知道一些有關應謹的事。
可見應謹必然有他自己所謀劃之事,但應該與她們現在的事無關。
且不論是什么,只要不危及她們,自然不該去管。
謝臨點點頭,“好。”
說到底都是兒時玩伴,倒也不必過度猜忌。
隨著司長禮一事暴露,滿朝嘩然,太子之事,反而因為此事,減少了影響。
皇上賜婚的圣旨,也在事情圓滿結束的這一日,送到了何府。
永嘉帝賜婚太子與宗正卿何大人之女的消息,不到半日,便傳滿了整個京城。
有人喜,有人憂。
誰也沒想到,最后,太子妃之位,會落到何昔昔頭上。
“啪”的一聲花瓶支離破碎
司長寧眼眶通紅,手一揮,滿桌飯菜盡數被掃落在地。
若非兄長出事,這太子妃又豈會落到何昔昔那個邊境來的粗鄙之女的頭上
她等了那么久,好不容易等到了太子和穆清解除婚約,如今,卻反而被何昔昔踩在腳下。
此刻,司長寧的滿腔悲憤,羞辱之感,席卷心頭。
如今兄長在大獄之中,她求助了多少往日與司家關系交好的人,個個閉門不見。
從前的司家,門庭若市,如今,蕭條冷寂,求助無門。
只是短短半個月,發生的事,卻讓她涼了心。
連帶著性情,都大變了。
“小姐,您好歹吃兩口啊您都一日不曾進食了,便是吃上一口也好。”
“這要是身子垮了,可怎么辦啊”
管家和丫鬟勸著,“大人若是知道了,也會擔心啊。”
司長寧悲涼一笑,“他如今自己在獄中,尚且不能自保,哪里還顧得上擔心我。”
他當初,便不該與太子為敵,如今,才落得如此場面
整個司家,昔日父親的名聲,現如今,盡數毀在了他的手里。
還有自己縱使皇上看在昔日父親的面子上,罪不及家人,可自己,在這京城之中,又哪里還有立足之地。
自己和太子,更是永遠沒了可能。
可笑她還試圖接近沈千昭,欲以此討得她歡心,借機接近太子,博得太子的好感
想及此,司長寧衣袖下的手緊攥成拳,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