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臨笑笑,端起酒杯喝了口酒,“她想見你,無非就是為了司家,為司長禮,想求你在皇上面前幫著求情。”
沈千昭挑眉,“那你還幫她”
司長禮下臺,那些陳年舊證,人證,一大半是他安排如意樓的人去找到的,費了不少功夫,可有一大半功勞在謝臨的身上呢。
謝臨卻反過來問沈千昭,“你會幫著她在皇上面前為司家求情嗎”
“不會。”
“那不就成了”
沈千昭笑眸瞇了瞇,“你如今倒是挺會做人了。”
司長寧若是見不到自己,找不到其他門路,就一定會不停的找上謝臨,謝臨不想攤上這麻煩,干脆就順著司長寧的心思。
將這麻煩直接推到自己面前,讓自己解決。
若是從前,他那性子,張嘴就來,必然落井下石,把司長寧罵走,哪里會繞這么個大彎,扯到自己這來。
謝臨,確實與從前不同了許多。
謝臨勾唇笑了笑,懶洋洋的吃著碗里的菜,“不是你說的嗎,近朱者赤。”
就在這時,守在門外的人敲門來稟,“二公子,司姑娘來了。”
謝臨看向了沈千昭,見她點頭同意了,這才高聲道,“讓她進來。”
司長寧推門而進,見到沈千昭的那一刻,數日里來的無助,在這一刻迸發,她眼眶一下子紅了,大步向前,朝沈千昭行了一個前所未有的大禮,
“懇請殿下幫忙,讓臣女與家兄見上一面”
沈千昭眼睛瞇了一下,薄唇微揚,“就只是見上一面”
司長禮犯的是重罪,沒有詔書,任何人不得探視。
司長寧想見司長禮一面,難如登天。
可難道司長寧放下身段,找上謝臨,今日來此,行此大禮,就只是為了見司長禮一面這么簡單
司長寧一怔,心一咯噔,已然猜出,沈千昭定然已經猜出自己今日前來所為何事。
她咬了咬牙,恬著臉又再拜一禮,“臣女懇請殿下,看在昔日同窗的情面上,能在皇上面前為兄長說一兩句話”
說完,她卻是頭都不敢抬一下,自知此事,有多為難沈千昭。
謝臨一邊聽著,一邊笑,“你兄長犯的可是重罪,你讓公主去為你兄長求情,那在皇上面前,豈不是顯得她這個公主,連是非都分不清了”
說著,他倒了一杯酒,遞給了沈千昭,“這登陽樓名聲雖不如如意樓,但這酒,卻是不錯的,你嘗嘗。
司長禮語噎,咬了咬唇,悄悄抬眸,看了她一眼,卻見沈千昭接過謝臨遞過來的酒,喝了兩口。
沈千好彎了彎唇,“確實是好酒。”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旁若無人的模樣,讓司長寧頓感被忽視,心中卻更清楚,這兩人,果然不是像從前傳言那般關系不睦。
傳言有假,就像沈千昭,不是傳言中的草包,就像謝臨,不是傳言中的紈绔子弟。
司長寧咬緊牙關,雙手交疊,再拜一禮,重重的磕了一個頭,“懇請公主”
沈千昭握著酒杯的手頓了頓,她側過目光,看向了司長寧,此時的司長寧,哪里還有從前那般盛氣凌人的模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