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南宮明睡了最近幾天來最美的一覺,天大亮的時候才醒,在他醒來的時候,就看到放在桌上的一套白色長袍,昨夜淋濕的長袍卻不知去向。
他唯恐朱凝進來,急急忙忙拿過長袍套在身上,昨夜那雙被雨淋濕的白布鞋也不見蹤跡,放鞋子的地方放著一雙白布鞋,不是昨天他穿的那雙,是新買的。
“南宮公子,你起來沒有?”丫鬟的聲音在門外響起,南宮明忙道:“起來了,起來了。”
丫鬟道:“公子,你昨夜被雨淋濕的衣服不能穿了,小姐喊我去給你買了一身,不知合不合身,公子先湊合著穿吧,若覺不合身,即時公子親自去買一身便是。”
南宮明看著地上白布鞋默然很久才說道:“合身,合身。”
丫鬟又道:“公子,回谷路程遙遠,我家小姐已在樓下等候。”
南宮明道:“我很快就好。”草草的穿好鞋,拿起桌邊的劍,放眼四顧,才發覺一路來只帶有一柄劍,就連一個包袱也沒帶。
他快步走過去推開門,丫鬟背對門站著看著遠方,雨后的晴天空氣格外的好,天空格外晴朗。
南宮明推門聲驚擾到丫鬟轉身欠身道:“南宮公子。”
南宮明好不習慣,擺擺手道:“你以后還是不要對我施禮,我覺著怪不自在。”
丫鬟道:“是。”
南宮明道:“走吧。”丫鬟在前面帶路,他在后緊隨,來到樓下,朱凝坐在一張方桌前,注視著下樓的兩人。
南宮明笑道:“朱姑娘,起得真早!”
朱凝道:“南宮公子,起得也不遲。”
這時一陣微風吹過來,一股臭豆腐的臭味又充斥著客棧,朱凝眉頭微皺道:“我們找個地方吃點早飯就趕路吧!”
南宮明當然沒有意見,笑道:“一切由朱姑娘做主便是。”
朱凝聽著他的稱呼別扭,皺著眉說道:“你往后是幻音谷的門徒,我年長你幾歲,入谷比你早幾年,朱姑娘的稱呼實在別扭得很,你不如喊我朱師姐吧,我也不喊你南宮公子,喊你聲南宮師弟,你看如何。”
南宮明忙答道:“我聽朱師姐的吩咐。”
朱凝道:“好,我們走吧!”
一路來吃的用的都是朱凝拿銀子,南宮明心中覺著過意不去,身上還有些散碎銀子,想來夠付房錢,來到柜臺前問過才知道,朱凝已經付過了。
南宮明心中想著早飯總不能讓朱凝掏銀子,他們來到昨晚吃飯的地方,隨便的叫些東西填塞空洞的肚子,南宮明如愿以償的付過飯錢,懷里揣著的散碎銀子已所剩無幾。
朱凝依舊乘馬車,南宮明依舊騎馬。他們繼續往前走。
“南宮師弟,我一直只顧著你的事,這時才想起還有件事要辦,你我恐怕要晚幾天才能回谷。”朱凝從馬車里探出頭對馬上南宮明說道。
南宮明笑道:“朱師姐,早回晚回都無妨,朱師姐有事要辦盡管去辦就是。”
朱凝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