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已經說得很十分明白,可虞寞和戎烈哪里聽得明白,都只抓住了“不能收錢”和“不能出售”兩個關鍵詞語。
戎烈皺起了眉,咋的?外國人就沒資格買東西是吧?虞寞倒是愣了一下,不過很快就想明白了其中的邏輯關系,“噢!”了一聲,說道:“那我不給錢,就不算賣吧。”
“喔~”戎烈聽了這話豁然開朗,用贊許的目光望虞寞:“你可真機靈。”
“不……不是的呢。”女店員看在對方很英俊秀氣的份上努力保持笑容,“咱家也不能白送……給……您……”
說到最后兩個字時,虞寞已經不客氣的拉開冷藏柜的玻璃蓋,拿出一盒草莓冰淇淋蛋糕,利落的開蓋,擰一塊放口里,“唔!”眼睛里瞬間閃出光芒,“好吃,我夸贊過了,你沒白送。”
“這……”女店員的笑容僵住,不知說啥才好,望向柜臺里的男店員求助,男店員搖了搖頭,示意她啥也別干了,等著監察府趕來抓人就行,女店員點頭走開。
一看果真是白給不要錢,虞寞也懶得自己打包了,理直氣壯的挑了一堆糕點冰淇淋,端到舒適的用餐區里,坐在沙發上,自顧自的品嘗起來。
戎烈心里卻一堆疑問,啥玩意兒,買賣都不做,真就白送不給錢,這國家也太富有了吧,如此先進又富有的國家……可惡,活在這兒也太得勁了。
虞寞吃了一盒又一盒,戎烈不愛吃甜食,稍微嘗個鮮就吃不下了,坐對面觀察虞寞。
怎么說呢,她吃東西一點也沒有沾到嘴唇或臉上,也不能說淑女吧,只能說……利落干凈,臉還是一副沒半點神情的模樣,可心頭一定是歡喜壞了吧。
就是這種表里不一的樣子,不知怎的……竟莫名其妙的……有點可愛?這種感覺實在太詭異,戎烈不得不溫柔的勸一勸:“太甜,少吃一點,當心牙疼。”
虞寞沒功夫搭理他,這時店里有顧客正看著他們,聽見女店員說不能收錢不能賣的話語,心里都明白他們是無檔案黑戶,都故意留在店里,要親眼看看監察府趕來抓黑戶的熱鬧。
另一邊廂,城南望江樓里,顧策在等了半個小時后,仍然沒有收到罪犯的正面照片。
正常情況下,監控院在五分鐘內必有回應,整整半小時沒音信,事不對勁,監控院不會無緣無故耽誤警察院的事,他撥通監控院人員電話,電話鈴只響了一聲,對方就接起來。
“顧長官,請指示。”對方先發聲。
“正面照?”
“呃……”對方遲疑了一下,“顧長官,請明示屬下,什么正面照?”
顧策微微皺眉,一個小小監控員不會蠢到在他面前裝傻,除非是真傻,也不跟他廢話,掛斷電話,撥通監控院八海城分部總長官周承的電話。
“老周。”顧策先開口,“你手底下的一些人好像記性不太好,你查一查,看需不需要進醫院治療。”
“顧鐵牢啊。”電話另一頭的聲音年輕有磁性,周承,二十九歲,進監控院已有六年,以異能者的身份當上八海城分部的總長官,能力是測試謊言。“我的人你還不放心?他們最不會說的話就是謊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