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不會有什么人在背后引導她?
完全很有可能,說不準是什么民間組織,在背地里發現新大陸,謀劃著不可告人的恐怖陰謀,還不擇手段的把自己騙過來,就是為了俘虜人質,好以此威脅朝廷。
想到這一串,戎烈沒忍住笑了笑,自己也覺得難以置信,畢竟,這件事是個魔幻的開端,跟一般事件完全不在一個層面。
算了,想不明白,管他那么多。
把卷軸放回原處,在自己包袱拿出干凈衣服,瞥眼看見纏在手上的白綢,又忍不住無奈的笑了笑,想了一想,轉頭看看虞寞,解下來放到一邊,拿出另外一張帕子,來到浴室。
好大一面鏡子。打量著鏡中自己漆黑透光的瞳孔,戎烈搖了搖頭,你說她一個好端端的人,怎么就生出那樣一雙怪異的眼珠?
難道真是妖精?或者患有眼疾?還是說身懷異能讓眼珠產生變異,因此眼珠還會發光?這倒不是沒有可能。
行吧,糾結這些也無用。戎烈左看右看,想打溫水卻沒尋到水缸,最后注意到洗漱盆上的水龍頭,不知是啥,鼓搗兩下,突然有熱水如注流出。
“哦喲,高級。”夸贊一下,倒沒有很吃驚,伸手去拿一邊的帕子,水流卻忽然間停止,“鬧啥?”再把手放到水龍頭下,熱水又奔涌而出。
嘖嘖,這里的水……還挺聰明。
打濕了帕子,來到虞寞枕邊,用帕子給她擦拭臉龐,動作很輕,小心翼翼的,一直注視著她的眼睛,心中不停在想,如果她這個時候突然醒來,會是一場怎樣尷尬的境況。
好在直到做完整件事,虞寞都沒有醒來,眼睛閉的緊緊的,連睫毛都沒有顫動一下。
“能吃能睡,李豬霸。”
做完這些,戎烈才去洗澡,在浴室里鼓搗了一會兒,總算弄明白淋浴器的用法,不得不稱贊,高級,厲害,待洗完澡換上衣服出來,已是凌晨四點。
他也困了,不管頭發干沒干,在沙發上直接倒下。平日里玩笑歸玩笑,畢竟虞寞并不是真正的妻子,是固然不可能和她同床共枕的。
這一躺下,呼……舒坦,全身上下終于得到放松,坐了半個月木筏,總算睡到舒適的軟榻,閉目小憩了一會兒,側過頭看看那邊的虞寞,忽然想起她右手受傷的事。
此時不看更待何時?來到床邊,輕輕從被窩里拿出她的手攤開一看,不由一愣。
是一條長長的傷口,從左掌根劃過掌心,斜斜的延伸到食指指尖,傷已結痂,但掌上還殘留著一大片暗紅的血跡。
這……弄啥呢,咋受的傷?對著燈光仔細一看,傷口平整,是利器所致,戎烈不禁皺起了眉,隨后從她包袱里拿出那柄匕首,拔開一看,刀刃處果然有一抹血跡。
還真是自己割自己,鬧啥呢?血祭武器?沒聽說過有這種操作啊,這是為啥?想不明白,也看不懂,問她估計也不會說。
唉……戎烈無奈的搖了搖頭,隨后又笑了笑,取來濕熱的帕子把虞寞的手輕輕擦拭干凈,隨后拿來那張她繡好蘭花的白綢,仔仔細細的包裹在傷處。
“知道給別人裹傷,自己受了傷不知道管一管,傻子啊你,傷口要像這樣子包好,才不會死在這里,畢竟你可是……”
說著,握住她冰涼的手,緊緊貼在自己心口上為她暖熱,涼絲絲的感覺緩緩透入心底。
無邊無盡的寂靜中,暖光的燈光灑在身上,深夜里能聽見虞寞輕微的呼吸聲,窗外是龐大又陌生的新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