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寞走到擂臺中間,目光并沒有去看莊慶,莊慶卻在仔細打量她,聚光燈的照耀下,這才看清楚她眼珠異樣,長得像個妖精,穿著也奇奇怪怪,雌雄莫辨,臉上一副不通人情世故的神情。
妖精啊,莊慶在心里下了定論,既是妖精,那就好好教他學會做人,先禮貌的打個招呼:“我不愛講廢話,直接講打法。”
虞寞其實并不想跟莊慶打,沒辦法上了臺,現在只想速戰速決,聽到這話,轉頭對他正視了一眼,覺得他的脾氣挺合自己心意的,很滿意的點了點頭:“我也一樣。”
“爽快人。”莊慶如此說,卻忍不住輕蔑的笑了笑,“只打一局,倒地十聲不起就算輸,等會兒你輸了就自己砍下一只手。”
“嗯……”虞寞輕輕拖了個尾音,算是猶豫了一下,等同于給對方面子,隨即爽快的答應:“行,就這。”
莊慶微微點頭,等著對方說出那邊的條件,但是等了一會兒,虞寞一直不說話,莊慶有些不耐煩,問起來:“你的條件?”
“沒有。”
其實虞寞本來考慮開出“答應我一件事”的條件,但是眼下的情況令她不太舒服,也就懶得了。
莊慶皺了皺眉,感到十分不適,不提任何條件,是覺得贏了也無所謂是么,**裸的蔑視,隨即拿起話筒大聲宣布:“規矩我來定,誰輸誰自斷一臂。”
由于觀眾區離擂臺有一定距離,臺下眾人本聽不清他倆在小聲說什么,直到這句話通過擴音設備響亮又清楚的傳進每個人的耳朵里。
保鏢全都變了臉色,臺下更是一片嘩然。
誰都知道,莊慶最注重顏面,話既然宣之于口,自然沒有出爾反爾的道理,如果他輸了,還真干得出自斷一臂的事,可誰敢讓他斷一條手臂?莊氏還不得把他家祖墳都給刨咯。
一時間,許多人都對虞寞投去憐憫又幸災樂禍的目光:“玩兒脫了吧,用條手臂換個熱搜,該。”有的姑娘連連嘆惋:“這么帥的小哥哥,好可惜啊。”押注的風向直接變為:“來來來,賭他斷左手還是右手。”
“哎呀我的媽呀!”老板用力的拍戎烈肩膀,急得胡茬子都立起來,“讓你犟!趕緊的把他拽下臺跑路啊!”
“跑?”對于周圍人的反應和老板的話,戎烈還感到一些疑惑,直接賭一條手臂的確是狠,評判一邊倒也夠驚人,難道這個莊慶還有點來頭,“這個叫莊慶的,有這么厲害?”
“哎呀!不是厲不厲害的事兒!”老板急得大聲吼,“你倆跟他斗什么悶子啊!不知道他什么人啊?你朋友輸了,丟的是條手,贏了,丟的就是一條命!讓他贏,他敢贏嗎!”
“這么拽?”戎烈也是一驚,但作為一個呼風喚雨的皇子,在“讓贏,別人也不敢贏”這一點上和莊慶完全感同身受,因此立即就明白過來,這姓莊的家伙,還是個皇族?
有點意思啊。戎烈對著屏幕上的莊慶打量了一下,隨后望向虞寞,她還是一如往常的面無表情,相信哪怕一座山在面前倒塌,她也一樣不動聲色,也相信,哪怕對面是一個皇族,她也一樣會把對方當作沙包一樣的打。
這種事兒,她絕對干的出來。
“愣著干啥啊!”老板見戎烈不動,催促起來,“別在這兒磨嘰了,趁還沒打起來,趕緊帶人跑路啊!”
“呃……”戎烈還真有些擔心虞寞把莊慶打趴下,一般人也就罷了,可這皇族嘛,的確難纏,一不小心引起兩國戰爭那就麻煩了,但是他心頭又有一股強烈的傲氣和斗勁,決不肯在異國皇族面前落荒而逃。
“行吧,大爺你在這兒別動啊。”戎烈如此說著,朝擂臺擠過去,見識過虞寞的本事,不認為她會輸,打算趁她打贏莊慶的一剎那,沖上臺帶著她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