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虞寞這時的目光在仔細搜尋著那個拿走卷軸的保鏢,沒注意聽戎烈的話,隨口敷衍,“挺好的,戴著就好了。”
“哦~”戎烈聽得心中歡喜,也不管眼下是個什么境況了,趁熱打鐵的問起來,“對啦,方才你叫我別動,是不是真的害怕我受傷?”
虞寞沒有找到那個保鏢的人影,心里本有些煩躁,聽到這話,卻側過頭看戎烈,沒有急著否認,也沒有承認,而是伸出食指,做了三下勾指的動作。
“嗯?”戎烈埋頭把耳朵貼近虞寞,以為她要講什么悄悄話,哪知突然“砰砰砰砰”的四下,虞寞用笛子輕輕敲在他后腦勺。
“什么意思?”戎烈一臉茫然。
虞寞沒有理會,轉身朝莊慶走過去,要想辦法從他那里拿回老爹的卷軸。還沒走近,突然身后傳來戎烈似笑非笑的聲音:
“小墨魚,我知道了。”
虞寞停下腳步,轉過頭看他。
“你是不是怪我后知后覺?”戎烈一邊說一邊走過來,嘴角邊是朗然的笑意。
虞寞不置是否,只是站在那里,用一雙澄澈的雙眸望著他,一向空洞無神的目光里,此時隱約蘊含著一縷溫暖之意。
戎烈望著這雙目光,如同得到了肯定答案,在這霎時之間,心里感到一種從所未有過的溫馨。
“那我鄭重的向你道歉。”戎烈走到虞寞身邊,堅定又認真的說起這句話。
“沒關系……”虞寞明白他在說今晚登臺決斗的事情,淡然一笑,“本來不想打的……”但是在那一瞬間,又覺得不能給老爹丟人,這話沒說出口。
“呃……”戎烈突然見到虞寞淡淡的微笑,有些呆滯了,隨后笑起來:“哎哎,小墨魚,跟你商量個事,你能不能嫣然一笑給我看看?”
虞寞的笑容頓時凝固,冷冷的瞪他一眼。
大廳里這時很安靜,兩人說話聲音并不大,但旁人還是能夠聽得些許。
臺下眾人從方才開始就覺得氣氛不對勁,明明還很緊張的氛圍,突然間變得有些膩膩歪歪,簡而言之,就是虐狗的酸臭氣味。
但是誰也不敢八卦嘀咕,怕一不小心被莊慶聽到。誰都看得出來,莊慶對這個女妖精有意思,偏偏女妖精已經心有所屬,那人還就在方才,狠狠的打贏了他。
就連保鏢們,此時也都滿身冷汗,不敢去看莊慶的臉色。
但是誰也沒有注意到,莊慶站在昏暗中,臉色既不難看,也不凜冽,反而顯露出一股奇怪的興奮之色。
他聽清楚他們之間的談話,意識到他們的確是一對情侶,短暫的一點心痛后,那種不舒服的感覺反而很奇怪的煙消云散了。
一瞬間,他覺得,這個女妖精似乎只是一個女妖精,再也沒有了什么有趣的特別之處,和那些形形色色的女人沒有任何區別。
沒錯,就是如此古怪,對于莊慶來說,那種不是為他而生的東西,向來如同草芥一般,是可以任意踐踏折磨的東西。
此時此刻,對于虞寞的一條手臂,他完全沒有了贏得的興致,那已經屬于不痛不癢的范疇,完全無法再刺激到他的神經。
他需要更辛辣有趣的事情,才能發泄輸局帶來的不痛快。
毀掉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