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
男人沖他一笑,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白得梁益興心里發慌。
“因為,如果你選擇被我殺死的話,很可能是死無全尸。而選擇淹死的話,別人可能連你的尸體都找不到。這樣的話你就是被拋尸荒野了。只有選擇被我吊死,等明天容淺止來了,還能把你的尸體帶回去。”
“你看怎么樣?”
怎么樣?梁益興心里都在罵娘了。如果現在他不是在沼澤里的話,絕對會指著眼前這人罵樣你個頭!
然而現實是殘酷的,他沒有罵人的機會和資格。
“那個,大俠。我們以前認識嗎?還是說我們以前結過仇?”冷靜下來,梁益興發現,眼前這人他根本就不認識啊。
“沒有!”男人回答得很干脆,“我們以前不認識,也沒有仇!”
“那你是不是認錯人了?”
“你是叫梁益興吧!”
梁益興點頭:“那萬一是跟我同名同姓的呢?”
“那你是京城將軍府梁家的二公子梁益興對吧?”
梁益興:“......”
這讓他怎么回答?不僅連名帶姓,就連他家底都給掏出來了。難不成讓他回答說他不是梁家的人?那要讓他哥直到不把他給打死才怪!
“那就對了,這說明我沒有找錯人。”
梁益興:“......”
他此刻是真的想死了。這到底是倒了多大的霉才能遇上這種事。
關鍵是他連這要殺他的人是誰都不認識。
“不是......大俠,你到底是誰啊!我以前有什么得罪你的地方還請你多多包涵。那至少你告訴我我哪兒得罪你了成嗎?可不可以讓我死個明白?”
他是真的要哭了,要早知道會這樣,當初他就不該和家里賭氣逃婚。
“好,我這就讓你明白!”
男人手拿著繩索一點一點靠近。
思緒回到現在,梁益興還是不知道昨晚的那個男人是誰。更不知道他說的是真是假。那人走后,并沒有把他從沼澤里拉出來,只用了原來那根繩子把他給固定住,使他沉不下去。
那人臨走前說了句:“明天一早,容淺止就會找到這。屆時你最好弄出點聲音讓她注意到你。”便走了。
梁益興抬頭看了看天,日頭已近很高了。容淺止怎么還沒來!
“淺止,快點。就在前面了!”
不遠處,容大小姐已經發現了些什么,正帶著容淺止往這邊走。
“淺止!容淺止!”
梁益興聽見了些聲音,不知道是不是容淺止來了。哪怕不是容淺止,只要來個人能把他給拉出去就行。
“容淺止,子洋哥哥!我在這!”
“梁益興?”
容淺止老遠就聽見這小子扯嗓子的聲音了。但真正見到他的時候還是驚了一下。若不是看他嘴巴還能發出聲音,差點就以為他要死了。
因為這小子除了頭以外,整個身子都被沼澤給淹沒了。如果沒有身上的那根繩子固定他的話,恐怕這小子早就投胎去了。
“你小子怎么跑這來了?”見到梁益興這樣的慘狀,容淺止實在沒忍住笑出了聲。
“快拉我出去!”
放在以前,容淺止敢當著他的面這樣笑話他的話,他早就沖上去和她理論了。但現在,他雄不起來。
容淺止并不著急拉他出來,指著他身上的繩子問道:“這是誰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