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止,走吧。”沈初月看容淺止又在發愣了,小聲提醒了她一句。
容淺止回神,連忙行禮告退,卻在抬頭的時候發現沈良文在看她。不知怎的,沈良文的視線讓她有了一種被窺視的感覺,十分的不自在。
還不等她多想,就被沈初月拉著去祠堂了。
“淺止,你是怎么躲開沈錦茹推你的那一下的?”
去祠堂的路上,沈初月想起了剛才沈錦茹的話,又回憶起下午看到的畫面,怎么都想不通容淺止在那種情況下是怎么躲開沈錦茹的手的。
容淺止看著旁邊這個走路蹦蹦跳跳的大姑娘,發現此人沒有絲毫要跪祠堂的自覺性。反而還有興致向她打聽下午的事。
“還能怎么樣?自然是我早就知道沈錦茹的計謀而提前做了準備,在她要推我的時候我剛好躲開了唄!”
“真的?”沈初月對這個回答表示不相信。
“不然呢,你不會真覺得沈錦茹說的什么‘手穿過了我的身體’是真的吧?”容淺止當然不會告訴沈初月實情,但沈錦茹手穿過她身體這件事也不是真的。
“我來試試。”沈初月說著,一手拉過容淺止的肩膀,一手對著她的前胸后背戳去。
“沈初月,你個色女,摸我的胸!”
“讓我摸摸嘛!”
“摸你自己的去!”
花園小路上,是兩人的”歡聲笑語。
從外面辦完事剛回來的龍辰沒想到自己一回來就聽到了這樣對話。現在他隱沒在花園植被后面,出去也不是,躲在這里也不是。
兩人都是豪門貴女的嫡小姐,怎么會做出光天化日之下在花園里相互摸胸的事情來?還是說這是女兒家的樂趣,他作為一個男子,不懂?
跪祠堂還真就跪祠堂,早有下人在祠堂地面放好了蒲團只等兩人來跪了。幸運的是這個跪的過程沒有人來監督,在下人都出去以后,沈初月和容淺止先是裝模作樣的跪了一會兒,沒多久就現出了原型。
“你怎么不跪了?”
“你怎么也不跪了?”
兩人相視,都笑了起來。
“爺爺又不是我真的讓我們來跪祠堂,只不過是讓那沈錦茹心里好受點罷了!”沈初月手拿一根香,用手指頭將香粉從細木棍上捻下,丟在地上。
“你不怨嗎?”容淺止問她。
沈初月露出一個微笑,看著小窗外的景色說:“怎么會怨呢,畢竟他是為了我好......”
沈初月與沈錦茹并不是親姐妹,而是同父異母的姐妹。她的母親在生下她和沈家長子沈初云后不幸感染風寒去世了。
一年以后,沈錦茹的母親嫁入沈家并在當年就生下了沈錦茹。
一個沒有母親的孩子即便生在大家,在繼母手里能過得有多幸福,更可況那個繼母自己還有女兒。
而沈良文,他自然是知道長孫女在成長的過程里受了多少委屈,但他是爺爺做不了什么,能做的只有盡量去保護她,讓另外一個孫女內心平衡,不去傷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