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想不通,為什么是淺止養的面首背叛,又為了什么背叛?為什么太子要說人都死了,還連帶著梁家兩個孩子一起死了?
這事怎么著都透著股蹊蹺啊。
看容老爺子的脈象逐漸穩定了,華庭安這才放下心。他看著座椅上愁眉不展的老人不放心的問了句:
“容爺爺,怎么了?”
容老爺子這才慢慢的睜開眼,看著華庭安搖搖頭說:“我總覺得這事沒那么簡單,淺止他們肯定是遇上事了。但我不信他們就這么死了。我容家的子孫,還沒這么短命!”
華庭安嘴角抽了抽,很沒良心的就想到了容淺止的父母,但他沒敢說出來。
“容爺爺,你若不放心,那我親自過去走一趟吧。”
容老爺子也不含糊,當下就點點頭:“好,你去吧。但一定要小心!”
華庭安向著容老爺子行了一禮就退身出去了,沒一會,一支不到十人的小型隊伍從鎮國公府的后門悄聲離開,去往潯陽城的方向。
與此同時,將軍府梁家也派了人馬出京都去往了潯陽。梁家的兩位公子都下落不明,可把梁家人急壞了都。
“都怪那容淺止,賤人!”梁家大小姐梁箐箐憤恨不已的說。
她這話出口,梁家大廳里沒一個反對的。
現在世人都知道,容家大小姐身邊的一個面首叛主,不僅殺了自己的主子,還連累了梁家的兩個公子。至于這個面首為何叛主,此事又是否真實,都沒人去在意。
總之,大家都心照不宣的認為,這件事的罪魁禍首就是容淺止而非那個面首。大家心里都這么想:
如果容淺止不養面首,那這事就不會發生了。
眼看梁箐箐越罵越兇,梁夫人拉了拉自己的女兒,示意她不要再說了。梁箐箐不滿的皺了下鼻子,也不再吭聲了。
又隔了許久,有下人小跑著進了大廳,跪在地上對梁將軍梁均說:“將軍,屬下打聽到了一些事,有人說二公子半月前曾在潯陽遇到了山匪,還說二公子當時就死在了山匪手里。”
“怎么可能?大哥前不久還寫信回來說沒事呢。”
“箐兒。”梁均不悅的看了女兒,生氣她這個時候插嘴。
梁箐箐不高興的把嘴閉上,眼神卻沒離開那跪著下人。
那下人又繼續說道:“半月前,潯陽城外的山匪曾派人下山四處宣揚此時,還……還說……”
那下人不敢說下去了。
“還說了什么?”梁均摩挲著手里的茶杯,開口道。
下人吞了下口水,繼續說道:“那山匪還說:‘我們今日能殺了梁賊的兒子,總有一天也能取了梁賊的項上人頭’!”
“砰”的一聲,梁均手里的茶杯摔在了下人跪著的面前的地上。
梁箐箐母女也被梁均這突如其來的盛怒給驚呆了說不出話來。
“哼!好大的口氣!”
梁均憤憤的錘了下椅子扶手:“可有查清那山匪的頭目是何人?”
下人忙說:“查……查出來了,據說那人是曾經在容都督手下當差的。”
“轟”的一下,梁均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目光死死的盯著地上的人眼里風云變幻。
“箐箐,我們出去吧。”
梁夫人發覺事情不對,忙就帶著梁箐箐沖梁均行了一禮退出去回自己院子了。
等母女兩人走得有些遠了,梁均才陰沉的出聲:“馬上帶人,去剿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