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淺止的臉被沈初月按著,旁邊就是馬車的窗口,外面的風吹進來把簾子掀開口一條縫。容淺止看著那條縫忽就睜大了眼。
“初月,快放開我,外邊不對勁!”
“有什么不對勁!”沈初月以為她是在唬自己,好騙自己放手。
“真的,這不是回鎮國公府的路。”容淺止低聲吼道。
沈初月一聽,忙就放了手。
容淺止趕忙就爬了起來,趴在窗口把車簾子掀開一條縫往外看。沈初月也趴在她后面。
外面的確不是回鎮國公府的路。鎮國公府離太子府不遠,就隔條街的距離。早上她們去太子府的時候,沒一會兒就到地了,而現在她們離開太子府坐馬車這么久了,都還沒到鎮國公府。
外面的路也不是鎮國公府和太子府所在的街道,路邊都是些低矮的房屋,地面也不是京都大街的青石板路,而是黃土飛揚的老路。這里一看就是京都邊城偏僻又荒蕪的地區。
“我們怎么會來這里?”沈初月的面上閃現了一絲恐懼。
容淺止捂住了她的嘴,指了指馬車外面小聲的說:“你小點聲,我去看看。”
“你小心點。”
容淺止拍了拍沈初月的肩膀,自己慢慢的挪到車門邊,小心翼翼的掀開了馬車簾子。
此刻馬車的前室空蕩蕩的,駕車車夫不知所蹤。而馬車還在道路上狂奔。
“怎么樣了?”沈初月見容淺止回來,立馬問道。
“車夫不見了,我們得想辦法讓馬車停下來。”容淺止如時說。
“讓我來吧,我會拉馬車,以前和府里的車夫學過。”沈初月自告奮勇。
容淺止點點頭。她連馬都不會騎,更車提駕車了。
沈初月摸索著出了馬車,在沒有護欄還顛簸不止的前室上去拿被拖在地上的韁繩。
“不行有點遠,我拿不到。”沈初月努力的伸長了手,但還是差一點。
“讓我來。”容淺止一手扒著馬車壁,一手也伸長了去摸那根近在眼前的韁繩。眼看就要摸到了,馬車卻突然一個轉彎,還差點把容淺止給甩下車去。
“淺止,小心!”沈初月大喊。
“我沒事。”容淺止回答又伸手去摸那根韁繩。
突然,一只羽箭飛了過來,直直的定在了馬車壁上,沈初月被嚇得驚叫一聲,忙就好些容淺止外面有危險趕緊回來。而容淺止也在這個時候摸到了那根韁繩。
“來,給你。”容淺止把韁繩拿給沈初月,自己則從兜里摸出了一把閃著寒光的匕首。
她倒要看看,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要取她的人頭。
沈初月只是一個女孩子,即便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也無法及時的讓馬車停下來。
“淺止,我拉不住!”沈初月急得大喊。
容淺止一聽,忙就伸手也拉住了那根韁繩。
不得不說,鎮國公府拉車的馬是真的壯實,兩人吃奶的勁都用上了,才勉強把發瘋的馬頭給拉回來一點。兩人一直堅持著,很久以后,馬車才漸漸放緩速度,停在了路邊。
容淺止摸摸自己全身,懊惱的咬了下自己的舌頭。
她今天出門沒帶輪回玉,而容大小姐現在就在輪回玉里待著呢。現在這荒郊野外的,就只有她和沈初月兩人。
“他喵的,今天這是倒霉到家了!”
容淺止罵了一聲,拉著沈初月就趴在了馬車地上。沈初月剛想問她做什么,下一秒,就有數十只利箭破空而來,鋒利的箭尖刺破馬車的木制墻壁。巨大的聲響就在兩人的頭上響起。
沈初月捂緊了自己的嘴巴,強忍著不讓自己尖叫出聲。
等聲音都停止了,沈初月才出聲問容淺止:“淺止,為什么我們不去你那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