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如若那張白皙的過分的臉上,露出短暫的迷茫,之后就是深深的不認同:“不好。”
李若檸無奈地搖搖頭,知道白如若不是她兩句話就能改變的,當下說起另一件事:
“話說,沒想到那個蘭晴最后定的回校時間,竟然是小昔她們初賽那一天呢!”
這學期剛開始的時候,就有風聲說,已經成了明星的蘭晴受邀回學校演講。沒想到中間因為蘭晴的行程,一推再推,最后時間定在了開學半個月后。
這天,林昔微和包括關鳴晨在內的幾十個參賽考生去了學校的大階梯教室。
試卷是整整一套的題目,大概是平時題量的1.5倍,考試不分年級,所有報考的人,不管是高一、高二還是高三,做的全部是同一套題目。
林昔微深知自己在數學上沒什么天賦可言,準備的時間又短,只能盡力而為。
好在初賽的題目并沒有為難考生的意思,題量雖然大,難度卻只是比平時的考試稍微難一點而已。這對于競賽來說,已經是非常低的難度了。
林昔微緊趕慢趕,總算在考試結束前十分鐘答完了題。放下筆一瞧,斜前方的關鳴晨已經不知道寫完了多久,正在聚精會神的檢查。
考場內其他的學生,有一多半還在吭哧吭哧地做題,剩下的一小半已經在檢查了。
林昔微稍松了半口氣,也埋頭檢查了起來。
等到終于考試結束出了考場,林昔微走著走著,就發覺旁邊多了個人。
關鳴晨繃著臉問:“難嗎?”
林昔微備考了半個月,關鳴晨就和她冷戰了半個月——當然,林昔微忙于學習,原本也沒顧上管關鳴晨的情緒。
這會兒初賽終于結束,林昔微想到這段時間,自己這位神仙同桌一面冷著臉不理人,一面一天不落的給她塞筆記的舉動,到底是硬不起心腸。
林昔微擺出一副嘻嘻哈哈的笑臉:“尚可尚可,有學神大人的筆記在,一個初試還不是手到擒來?”
關鳴晨幾經努力,最終還是沒能繼續把臉板下去:“下不為例。”
林昔微略停了下,到底是沒回應關鳴晨的“下不為例”。
她看重親人歸看重親人,骨子里卻是漂野了的脾性。洗去了青春期那點子對親情的糾纏倦怠,剩下的全是“天老大我老二”的野性。
雖然這份桀驁埋地極深,卻真實地存在著。
讓她沒辦法給出任何定性的承諾,不論是哪個方面。
經過操場的時候,看到操場上聚集的人群,林昔微才想起來:“蘭晴是今天回來啊。”
關鳴晨投去一個疑惑的眼神,林昔微看他這個表現,促狹地眨眼:“上次樓梯口人家跟你表白呢!你不會不記得人家了吧?”
像蘭晴那么漂亮的追求者,就算不心動,也得是印象深刻吧?
關鳴晨反應很平淡:“記起來了。”
林昔微對這出“神女有心,襄王無夢”的戲碼很是感慨,卻沒發現因這一出,兩人之間原本冷淡僵持的氣氛和緩下來。
在林昔微看不到的地方,關鳴晨暗暗松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