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晴濃密的睫毛又長又卷,顫了兩下,白皙的臉蛋頓時如染了醉色般,比胭脂還俏麗的紅暈浮過臉頰。
她的瞳浸了霧色,細若柳葉的淺眉下,躲閃的眸光嫵媚動人,又顯著那樣的柔弱無助。
都說女色誤人,卻不知男色若是美的太絕,所散發的魅力更讓人心馳神往、意識脫離。
沒過腦子、甚至心里并不想過腦子,暮晴由著身體的本能反應,完全無意識的脫口而出:
“沒有尺子,怎,怎么量?”
洛星河挑了挑如墨點綴般矜致的濃眉,唇角漫上幽幽的笑意,指尖挑起暮晴白皙的下巴,行止間都漫著風情:
“能量的辦法有很多,何須用尺子。”
他的嗓音透著懶散,可就是這種隱于低沉下的散漫卻更加的蠱惑撩人。
“比如說......”他拖長尾音,徐徐的吐著清晰的字眼:“胳膊。”
“再比如說......”男人的視線款款下移:
“腿......”
隨著洛星河美酒般濃烈的字眼,他唇瓣輕吐出的溫熱氣息盡數撲散在暮晴的臉蛋上,滾燙的溫度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蔓延,又襲上她的耳尖。
伴著男人最后一個字的吐出,暮晴的耳朵已經悉數盡紅,像是被人滋養豐足的玫瑰般,散發著濃烈魅感。
兩年下來,她好歹也出演過許多影視劇,看過的劇本更是不計其數。
就算沒談過戀愛,她也不再是懵懂無知的少女了,怎么會不明白用.腿.量.腰的含義。
后知后覺的......
暮晴:“!!!”
草,這個狗男人!
他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怎么能比她還騷?
心口堵的慌,罵是罵,她心口的心臟卻怦怦直跳,猛烈的撞擊著,帶動起全身血液流動的速度。
暮晴臉蛋憋的通紅,抬手就向男人捶去,但她出手的力度卻輕飄飄的,像是沒有骨頭般,軟軟的被洛星河輕輕松松握住了手腕,
他向懷里簡簡單單一扯,就來了個香玉滿懷,將小姑娘納進了懷中,貼在她耳邊輕笑:
“小家伙,想干嘛?”
“說不過......就想謀.殺親夫了?”
暮晴臉憋的更紅了,單手被人禁錮著舉在頭頂,另一只手又打著石膏不方便,硬是脫離不開男人的懷抱,以一種屈辱的姿勢貼在男人胸口。
她不憤的磨了磨牙:
“你有種放開我,我們兩個單挑。”
洛星河極力壓制著笑意,但暮晴還是能感受到他胸口的顫抖。
“跟我們小清夢單挑,哥哥可舍不得。”
“萬一傷到了。”男人勾了勾唇:“會心疼~”
“......”
暮晴不屑的撇了撇嘴,又羞又惱:
“那你放開我,要不然我現在就跟你單挑。”她咬牙切齒的從唇里吐出話來,用近乎威脅的話語試圖威懾到男人。
話外意思是:你不是心疼么?那你倒是放開我呀,要不然我就跟你單挑,然后傷到了就怨你,疼死你!
洛星河是什么樣的男人,心細如發,怎么會聽不出小姑娘的話味,他瞇了瞇玩味的深眸,暮晴看不見的方向,一雙桃花眼,蕩著攝人心魄的壞意。
若是旁人看見此情此景,就會明白,什么叫——
男人不壞,女人不愛。
不過形容洛星河更加貼切的一句話——
男人壞起來,女人愛的不得了。
徐徐貼近暮晴耳畔,洛星河輕吹了一口氣,伴著灼人的熾熱,他的尾音微微上揚:
“馬上放。”他的聲音低啞,又藏著溫柔:
“只不過......阿夢。”
“下一回想單挑,記得換一個地方......”
“這里......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