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個朋友好像還挺喜歡她的,估計她知道不崩潰脫粉才怪。”
兩個小姑娘就手里攥著傳單,毫不壓低聲音的說著,時不時對著苑怡的方向指指點點,沒有半分要隱藏的意思,直勾勾地盯著她,似乎想從她身上看出個洞來。
可以換句話來說,這些話,本來就是說給她聽的。
苑怡頓時停下了方要踏入咖啡廳的腳步,意識到自己方才腦中一片空洞,就這樣從公司走了出來,忘記帶口罩了。
她立即背過身去,像是有人在背后追趕一般,邊帶口罩邊加快腳步向前走,路過街口拐角,揮手打了輛出租車,讓司機將她送到現在所住的云景公寓。
到了公寓,她推門而進,下一瞬間,整個人就背靠著門,一點點的身子下滑,直到癱坐在地上。
她閉眸頭向后仰的下一刻,兩行情淚順著眸角滑落,想到什么,她突然睜大眼睛,慌忙從包里掏出手機,找到通訊錄按下了那個電話。
另一邊響了幾聲,傳來對面的聲音。
她忙向抓住了救命稻草般,強壓住堵在心頭的無措,迫自己冷聲道:
“我要你幫我。”
對面顯然輕笑了一聲:
“我為什么要幫你?”
苑怡緊攥著腿邊的拳頭,指尖幾乎陷進肉里:
“是你讓我幫你的。”
她相信對面的人一定已經看過了網上的熱搜,不可能不知道她現在的處境。
“我是為了幫你,才落到如今這般境地。”她的唇在顫抖,但她強迫自己鎮定此時無力的心神,不能讓對方看出來她的虛弱,跟這個人談判,就要態度夠硬。
對方顯然有些不屑:
“苑怡,你說話真有意思,幫我?你難道不是也在幫你自己?”
“暮晴搶了你女主角的位置,你心有不甘,說白了你也是借我的力量幫你自己罷了。”
“別把自己說的那么無辜,你真的以為,你那些小心思能逃得過我的眼睛?”
“這一次,是你自己辦事不力,被人抓到了把柄,與我何干?”
苑怡被人戳中心里的咬了咬牙,這個人果然也想把她當作棄子,對她不管不顧,幸好,她多留了一個心眼,心里頓時重新生出了底氣:
“你可以不管我,但是我手頭有你讓我害暮晴的一系列錄音和對話,我左不過也就這樣了,但要死也總要找個陪葬的不是?”她尾音向上挑起,充斥著濃濃的挑釁。
對面的人聽到她說的話,頓時無聲了片刻,苑怡能猜的出來這份安靜的緣由。
那個人在權衡利弊,在思考她這句話的真實性,更是在考慮他賭不賭得起。
她給那個人時間,她確信他會答應的。
果然,不過片刻的功夫,對面的人沉聲回話,聲音有些咬牙切齒:
“苑怡,算你狠。”
聽見對方的回話,苑怡一身的重擔仿佛頃刻間卸了下來,強撐的精神散去,她重新癱軟的靠在門上,屈著膝蓋輕笑:
“彼此彼此。”
對面冷哼了一聲:“你最好把你那些小聰明用到正地方,過幾天我會給你消息的。”
“對了,但愿你這幾天還能撐的住,你自以為的厲害,希望也能幫你應付得了未來幾日接踵而至的媒體。”
說完,對方輕蔑地冷笑了一聲,果斷決絕的掛斷了電話。
隨即,是電話掛斷的嘟嘟聲。
他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