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舔了舔殘留著血的唇瓣,本就嫣紅的唇越發鮮艷奪目,像是月光之下凌空盛開的玫瑰,雖生著凌冽的刺,卻誘惑著人不斷去攀摘。
洛星河溫愉的眸光幽幽轉深,堪堪定視在暮晴輕嘟的唇瓣上,喉嚨艱澀的滾了滾。
沉聲了須臾,待心頭的那股浮躁隨著夜風的沁涼緩緩褪去,男人無聲的輕嘆,單手攬住暮晴的后腦,向前探身,弧度清晰的下顎線外露,在她額頭落下深深一吻。
隨而用額頭抵著她的,深情款款的同她對視,啞的不成樣子的嗓音渲染著夜色的濃沉:
“阿夢,你真的好調皮,但哥哥還是這么喜歡,真是敗給你了。”
他低沉的嗓音似輕嘆,繾綣著深濃如墨的拳拳情意。
男人不忍的抬起修長的手指,摩挲向暮晴烈酒過后熏紅的面頰,連指尖似乎也在訴說著道不盡的溫柔。
洛星河的手掌又寬厚又溫暖,小姑娘舒服的瞇了瞇眸子,配合的歪著腦袋在男人的掌心輕蹭,像一只終被捋順毛的波斯貓,多了幾分依賴和信任。
洛星河溫柔的自胸膛發出一聲悶笑,將小姑娘起身時滑落的外套再次替她披好,確認每一處白嫩都被掩住后,
才從兜里掏出手機發了條消息出去,遂輕攬過暮晴盈盈一握的纖腰,將人抱了起來就向公寓門口走去。
季辰作為洛星河的貼身秘書,自然是隨叫隨到,方一收到消息,就已經將車開了過來在公寓樓下等候。
從按下的車窗看到走廊逆光而來的男人,季辰忙下車替男人拉開了后門,余光瞥間男人懷里酡紅著臉蛋的暮晴時,他嘴角不自覺的抽了抽。
這暮小姐怎么把自己喝成這個樣子,他家爺的性子,估計免不得心疼又生氣了。
季辰忍不住心里的小好奇,又向那矜貴冷絕的男人也偷瞟了一眼。
咦?他家洛爺脖子上那抹牙印是怎么回事?
季辰愣在原地眨了眨眼。
這是暮小姐咬的?哇塞!這戰況也太兇猛了吧,怪不得他家洛爺臉上笑容滿滿的,這是春.光乍現呀。
這暮小姐喝醉估計八成也是他家洛爺干的,畢竟簡小姐看著溫婉端莊的,不太像愛喝酒的。
沐先生就更不可能了,親哥哥怎么舍得讓自己的親妹妹喝成這樣。
也就只剩下他家沐爺這種外表無欲無求、內心禽獸一枚的人能干出這種事了。
季辰已經在一旁從頭到尾自行腦補出了一場熱鬧的大戲,都能用來編劇本了。
越看他家洛爺臉上的笑越覺得,這簡直就是偷腥后禽獸大發的表現。
他長嘆著咂了咂嘴,這暮小姐被他家洛爺看上也是可憐,畢竟洛總太腹黑了,智商又不是常人能睥睨的,簡直就是全面碾壓,想斗都斗不過呀。
洛星河當然沒心思注意季辰在胡亂腦補什么,滿眼滿心思都落在小姑娘身上,動作極致小心的將她輕放在后座上,偉岸的身影才跟著踏了進去。
見季辰還留在外面低頭做思考狀,不同于以往的做事利索,男人緊抿著唇,輪廓清晰的俊顏泛著凌冽,挑眉抬眼:
“還留在那做什么?”
濃著陰郁的聲線含著不怒自威的壓迫感,隨著濃墨的夜色直面而來,硬生生將季辰滿腦子不正經的思緒逼散,他忙尊敬的頷首。
悄悄的擦了一把額頭的冷汗,長臂沒什么底氣的拉開車門,回到了自己應在的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