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晴密長的羽睫在陽光下輕顫了兩下。
藏在胸口中的那顆心臟麋鹿般怦怦跳動著,因為洛星河的一句話,徹底失了頻率。
這份感情,落在她眼里,是前所未有的怦然心動。
然她卻不知,她的心動,亦是他的蓄謀已久。
也許......就像苒苒姐說的,她是應該鼓起勇氣一次,放下矜持去感受他的愛。
溫馨的暖黃透過玻璃落在暮晴羞怯的側臉上,她攥著男人胸前衣襟的素手緊了幾分,眼睫輕垂,女兒家的情怯描畫在眉間,軟糯的吐出一句:
“嗯,對你負責,我的......男朋友。”
在道出這句話之前,兩人之間其實沉寂了很久,久到氣氛莫名的有些尷尬。
洛星河本已不抱什么希望,他家的小丫頭對情事懵懂,性子又慢,這一次,估計也同前幾次一樣,小姑娘軟著嗓子回他一句還需要等等之類的回答。
他倒是也不急,家里的小貓咪雖然在這方面有些傻萌傻萌的,但他寵著就是了。
若是從前,他是真的會擔心哪一天小貓咪性子野了,跟人家跑去熱炕頭了。
但現在,他知道她心里有他,這種不安的感覺反倒沒有那么重了。
洛星河雖有著這樣的覺悟,也懂得這樣寬慰自己。
但小姑娘無聲的這段時間內,他矜貴雅致的身影還是平添了些失落和傷神,顯的暗淡了幾分。
所以當聽見暮晴含著嬌怯吐出“男朋友”三個字眼時,洛星河有了片刻的晃神和滯愣。
深如潭墨的眸內,恍若石子落水,起初還只是泛著淡淡的漣漪,直到小姑娘道出的三個字在腦海中不住回響,最后清晰刻骨,男人的眸內早已云起翻涌。
他攬著暮晴纖腰的手緊了又緊,似乎心里激動的情緒都順著指尖向外逸散,難以壓制。
他的聲音有些顫,有些啞,喉結艱澀蠕動:
“阿夢,我愿以我之命,守你一世安寧。”
此時這個在商場上覆手為雨的男人,在暮晴面前,顯的那樣卑微。
許是等的太久了,等這一天太久了,當對方終于答應時,又那樣害怕會失去。
以至于男人將暮晴抱的越來越緊,似乎想將她溶進自己身體的每一寸。
暮晴呼吸有些困難,但還是不舍得脫離男人的懷抱,伸出胳膊環住他的腰身,有氣無力的嗔笑道:
“誰要你的命,又不值錢。”
她沒給男人多想的機會,又道:
“我只希望,往后余生......都是你。”
洛星河長長的睫毛在陽光下輕顫了兩下,側臉親向暮晴滴血般粉潤的耳垂:
“好,我的余生,也只會是你。”聲音低醇若美酒劃過喉間,濃著愛情最馥郁的甘香,在明亮的餐桌旁訴說著最長情的告白。
暮晴羞怯地用臉蛋蹭了蹭他的脖頸,發絲拂過男人的皮膚,帶來另人心悸的酥癢,聲音嬌軟似水:
“好啦,先放開我好不好,我要......喘不過氣來了。”
洛星河這才發現自己因為一時激動,抱著小姑娘的力氣大了些,忙有些急促地松開懷里的人,眸含心疼的摩挲暮晴的臉蛋:
“現在好點了么?”
暮晴深深凝著眼前男人倉惶的模樣,手足無措的,抿唇笑了。
她拉過男人落在自己臉頰的手,與他十指相扣的搭在自己的膝蓋上,沖他乖巧的搖了搖頭
“我沒事。”
她探出另一只手勾了勾男人的下巴,似是挑.逗一只小狼,眉眼染了風情,嗔笑:
“洛先生,你要明白一件事,你的小女朋友可沒那么嬌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