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常回來,無論時間多晚,洛星河都不忘同兩位守在門口的老人家打招呼,這是人情,是敬重,也是骨血里生成的教養。
但今天沒有,洛少爺回來,懷里就抱著暮小姐,直奔二樓。
楊姨同張叔并肩站著,目光追隨二人的身影,直至從旋梯拐角處消失,才收了回來。
少爺的面色真紅,暮小姐的耳朵都紅了。
楊姨瞇了瞇眼,臉上蕩起“看破一切”的姨母笑,張叔瞥了她一眼,也知道她在笑什么,莫名道了句:
“習慣就好。”暮小姐早晚會成為家里的女主人,兩人在一起,這種如膠似漆、春光滿面的樣子,怕是日日都得見。
見習慣了,楊女士也就不會笑的這么猥.瑣了。
笑的猥.瑣的楊女士:“???”
疑惑了幾秒的楊女士,沒太聽懂,但認為她笑的猥.瑣的張叔沒理她,她“哦”了一聲,灰溜溜去準備牛奶了。
......
二樓房間內,沒開燈,只床頭有一點光亮,漸變色的昏黃鋪灑在床單上,越靠近玻璃窗越暗淡,但窗簾沒拉,隱約又有皎潔的清輝瀉入,暖黃和冷白交織,色彩的差異如水融合。
暮晴被放倒在床頭,洛星河坐在她床邊,她同他十指交扣,瞭著他的瞳眸很亮,嬌怯浮于桃腮兩側,又席上耳尖。
但她的眼神不躲閃,看向他時很坦然。
她的目光也很炙熱,室內的燈光朦朧,卻柔和不了半分她視線的溫度,洛星河被她看的有些不自在,不知是不是錯覺,好像方才在車里那番促膝長談過后,他家小姑娘就變的膽肥又黏人了。
從前他是狼,對她虎視眈眈,她是小綿羊,偶爾會來撩.撥大灰狼。
現在她還是羊,只不過這只羊不簡單,它想吃掉大灰狼。
室內溫度攀升,洛星河滾了滾喉結,向前湊近,在她額頭落下一吻:
“休息一會,我去幫你準備泡澡水。”他聲音比往常啞了幾分,她聽出來了。
他要起身出去,暮晴沒讓,她攀上他的后脖頸,雙手交叉環著,向下壓了幾分,瞬間縮短了兩人間的距離:
“我一會再洗,不著急。”她聲音放的很輕,傳到耳邊,就像羽毛緩緩掃過,帶的人心癢。
她身上的味道也很好聞,奶香夾雜著青草香,洛星河覺的嗓子有些干,他咳了兩下,怕她手臂抬著,會累到,腰向下又傾斜了幾分:
“那我去樓下給你拿牛奶。”其實這種事都是楊姨做的,但他莫名其妙就說出來了。
暮晴環著他,搖了搖頭:“我現在不想喝。”
“那......哥哥先去洗個澡,沾了些火鍋味,別熏到你。”
暮晴眨了眨眼,眼里有光,無辜又乖純:“沒事的,我又不嫌棄你。”
“那......”
“哥哥。”她輕輕喚了一聲,直視著他:“幫我脫下外面的衣服好不好,屋里好熱。”
外面涼,披著他的外衣剛剛好,此時房間內的溫度上來了,她的臉蛋蒙了層紅潤。
洛星河喉結滾動的更厲害了,耳根處難得的有些泛紅,有些純情,有些欲,暮晴看見了,她略微垂首,看不見的地方,唇角蕩起小小的弧度。
“好。”他聲音又啞又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