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晴猜不到,就不打算猜,頭疼,直接問:“誰?”
云夏:“......”得,一點懸疑的快感也沒有,還想著能來一波我答你猜的情節呢。
她舀了勺西瓜,腮幫子鼓鼓的,用水果寬慰自己那顆幼小的心:
“葉妧。”她在屏幕里揚了揚眉,似乎在問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暮晴本漫不經心地靠在背枕上,抱著床頭那只毛絨絨的兔子,這個玩偶還是洛星河前幾日買的,粉嫩的,同簡約風的臥室極其不符,但知道她夜間睡覺沒什么安全感,他便買來跟她作伴。
她揉著兔耳朵的那只手頓了一下:
“她去那里做什么?”有些詫異。
葉妧是暮晴不同父也不同母的妹妹,自母親去世后,不到幾個月的時間,父親便娶回來一位新的妻子——葉斐,葉斐曾嫁過他人,而葉妧正是這葉斐同前任丈夫的女兒。
說來奇怪,現在的社會還保留著許多舊時的傳統,男尊女卑的思想雖明面上摒棄,但尋常人家,還是多以男方的姓氏作為子代的姓。
沐家因為是世代大族,而暮晴的父親又接近于入贅,所以沐老爺子執意孫女要跟沐家姓,暮晴便有了沐清夢這個名字,而不是跟隨父姓。
葉斐的前任丈夫據說嗜賭,又有暴力傾向,她才會選擇離婚,并在暮晴的母親去世幾個月后,嫁給了暮晴的父親。
若說葉妧被冠以母性的緣由是出于葉斐對前任丈夫的怨懟,暮晴尚能理解。
但葉妧的身份證卻并沒有改名記錄,也就是說,她從一開始便跟隨母姓,這一點,暮晴始終沒想明白。
想來,或許確實存在一些家庭能擺脫這種舊習慣吧。
云夏搖了搖頭,回答暮晴的問題:“我也不清楚,昨日我去影視城附近商定你下一步的工作安排,華悅影視城附近的那家意大利風情咖啡館你還記得么?”
暮晴去過那拍戲:“記的。”
“我就是在那家咖啡館遇到葉妧的。”額前碎發擋住了眼,云夏姿態隨意,簡單撩了一把:
“我沒進去,隔著玻璃看到她同一個男人待在一起,不知道他們說著什么,對方帶著鴨舌帽,我便沒看清那個男人的臉。”
暮晴撓了撓臉蛋,面色有些沉。
她記得前些時日大哥沐辰剛趕來帝京時,曾同她隨便說了一嘴,葉妧受到大學導師的賞識,要進行為期半個月的實驗小組跟進工作,每天忙的不可開交。
葉妧現如今所就讀的大學,有自己的核心科學實驗室,裝備設施很齊全,無需再借用別處。
更何況嘉城同花城距離很遠,坐飛機也要將近四個多小時,而嘉城以影視出名,城里并沒有什么特別優越的學府,若說進行學術交流,暮晴也覺的這個理由無法說服自己。
腦海中快速滑過許多想法,暮晴也暫時理不清葉妧去嘉城的緣由。
云夏見她攏著柳眉,嘎吱嘎吱地嚼著西瓜疑問:
“怎么了?”一整個大西瓜,她短時間內已經消化了半個。
暮晴抽回些思緒:“倒也沒什么事,只是覺的她不應該出現在那。”
云夏哦了一聲:“那我若是還有緣碰見,再跟上去看看。”
暮晴輕笑,越過這個話題:“你什么時候回來?”
云夏痞痞地吹了聲口哨:“怎么,想我了?我這要是回去了,你豈不是要跟你家洛爺分開了?“
暮晴羞紅了臉:“別打趣我,快說!”
云夏將另一半西瓜捧在懷里,嬉笑著:“大后天的飛機,你可要來接機哦~”
“那必然的。”暮晴笑著答應。
兩姐妹又小聊了一會,洛星河來看顧著暮晴睡覺,云夏偷偷打趣了一句,就極有眼力見的先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