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沅做完手術已經是下半夜了,從手術室出來,他一路回了自己的辦公室。
想著昨天的局,他掏出手機,在四人群里說道。
【我回頭請吃火鍋,這事鬧的。】
尤煊回的最快,他在候機,【請,得讓你請頓大的。】
【我跟你說,我今天急診的這個男人,簡直就是個畜生,玩小姑娘被人家小姑娘反殺了,粉碎性骨折,嘴里還罵罵咧咧,社會上有這樣的敗類,怎么就國家不統一滅掉呢?】
【怎么回事?】
【我也是聽護士說的,嘴巴一直不干凈,我真想給他縫上嘴。】
【我們正義使者又上線了……】
【去去去,上一邊……】
兩個單身狗,你一言,我一語的聊了很久,等天亮斐然看到手機時,聊天記錄都顯示99+。
斐然覺得兩人實在太無聊了,看到消息最后一條,尤煊說他準備出國,請吃飯得等他回國再說,無可奈何的笑了笑,兩個人聚在一塊兒就是倆活寶。
許州一早起床收拾好自己,從書房找到一沓資料全部看完以后,拿起手機在群里回了一條消息,【你們兩人真特么閑。】
斐然:【附議。】
許州合上手機,離開了家。
……
寧渝一早跟薛峰請了假,她要去醫院一趟。
寧渝到醫院直接掛了婦產科準備做流產手術。
她根本沒有一絲絲猶豫,一個細胞而已。
如果不是在國內,她完全可以自己解決。
工作日里婦產科的急診比寧渝想象中人還要多,她有點不耐煩,甚至有點喘不上來氣。
她知道她現在情緒不穩定都是因為這個莫名其妙的細胞,她一點都不想變成這樣。
寧渝看著自己的排號,揉了揉眉心,下樓走到花園準備透透氣。
病房區。
錢建正靠在病床上,周沅來查房,“手術很成功,后期就是恢復,你的腿傷的挺嚴重,一定要躺好,不能輕易下床,最好有家屬照顧。”
錢建臭著一張臉聽者,他粉碎性骨折的消息沒敢跟家里人說,他怕他會被他家老頭打死。
身邊只有一個醉夜的小嘍啰陪著他,錢建對他吆五喝六的,男人也不敢吱聲。
周沅檢查完就離開了病房,他還要查其他人的病房。
周沅一走,錢建對著男人吼道,“你不知道過來點。”
男人畏畏縮縮的朝著他靠近,誰知道他眼角一撇,正好看到院子里的寧渝。
他指著寧渝對錢建道,“錢少,那個,那個……”
“哪個?什么玩意兒,說清楚,小心我大嘴巴抽你。”
“是寧渝。”
錢建臉色頓時陰沉下來,他順著男人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是寧渝。
他的氣不打一處來,“你,給我把她叫來。”
男人連忙點頭,一路小跑去了外面的花園,錢建離得遠,也沒看到兩人說了什么,外面寧渝順著來人指的方向看了一眼病房內的錢建,眼眸微閃,誰也沒發現,寧渝眼底那深不見底的幽深就像怪物的深淵巨口一樣,一下子就把他們吞了下去。
……
寧家。
許州帶著禮品上門時,寧天源正在聽曲兒,看到許州,他還沒有點懵。
“寧伯伯你好,雖然是第一次見面,但是我對您久仰大名,晚輩姓許,單字一個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