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明和楊麗到醫院時,里面的田江已經不見了蹤跡。
他們查了監控,看到寧渝來了一趟,侯明給寧渝打電話。
“喂,寧渝,你……”
“我只是去聊聊天,怎么?不行嗎?”
侯明一噎,寧渝的案子已經結束了,她不再停職,自然她就可以去。
楊麗看著門口的協警,“田江什么時候走的呢?”
協警一臉懵,楊麗若有所思,侯明沒辦法,只好給沈曉打了一個電話。
沈曉發現,自從那天見過沈昭以后,他的傷竟然好的差不多了。
他驚詫于自己的恢復能力,接到侯明電話,他也很緊張田江,怕他做出什么后悔的事。
和侯明約好見面的地點,他們決定賭一把,去找錢建。
寧渝在家正在胎教,突然像是福澤心靈一樣,她猛的睜開眼睛。
透過窗玻璃,她看向一個方向,她的眼睛微瞇,手指不停摩挲著自己的衣角。
誰也不知道她心里想的是什么,同一時間。
許州到達了錢建家門口。
“叮咚”一聲響,是按門鈴的聲音。
“是許律師啊,請進。”
偌大的別墅,空蕩蕩的什么都沒有,許州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
迎面而來的就是被人推著輪椅走來的錢建。
“許律師,我沒想到你竟然真的來了。”
許州嘴角微牽,“沒有人能和錢過不去。”
“哈哈哈哈,說的對。”
錢建笑聲漸停,他來找許州是為了一件事。
他才不要去國外,他有的是錢,為什么要離開。
“錢先生,你身上的事不少啊。”
錢建笑容頓收,他看著許州,像是一只吐著信子的毒蛇。
“你知道什么?”
許州既然結了案子,自然他要調查清楚,錢建到底干了多少事。
“你殺了不少女人吧?”
錢建放在輪椅上的手掌微微收緊,“哦?說來聽聽。”
“你確定要這么說?”
錢建看了一眼身后的男人,當初跟著他的男人都被他處理了,現在這個推著他的,可是新人。
“你下去吧。”
他不相信,許州會對他做什么。
男人遲疑了一瞬,轉身離開了。
別墅里,只有許州和錢建,許州突然笑了,他的笑聲很大,錢建一臉警惕的看著他,許州停了笑聲,慢慢摘掉眼鏡,走向錢建。
“你干什……”
許州雙手抵在輪椅的把手,和錢建的距離越來越近,“我不干什么,我就是教教你做人的道理。”
錢建的眼神逐漸迷離,最終他閉上了眼鏡。
許州冷笑一聲,直起身子,轉身說道,“你想要的,我已經做到了,但是如果你以后做出什么樣的事,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呵,再壞也不會像這個人渣壞的。”
輪椅上,“錢建”醒來,他支著下巴,不屑的笑了笑。
“我們正義的大律師,你可不要這么義正辭嚴,你為了什么你自己心里知道。”
許州回過神,看著完全像另外一個人的“錢建”。
“彼此彼此。”
說罷,他拿起撒落在地上的文件,轉身離開了。
是,現在的“錢建”不再是“錢建”,他是許容。
他解決錢建也是永絕后患,他對寧渝的恨意他是知道的。
他相信法律,但是他也不是完全相信法律。
至于變成“錢建”的許容,會接受什么樣的法律制裁,都和他無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