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桌上,氣氛有點詭異,寧天源倒了一杯酒,“來,陪我喝點。”
寧渝專心吃飯,她今天發了這么大的火,她擔心傷著孩子,所以她約了潭溪山。
她腦袋沒往那邊想,許州知道,但是就是因為知道,許州才泄氣。
潭溪山接過酒,“伯父,我陪您。”
許州心里無端升起一股郁氣,他看著潭溪山,突然起了少年時代那種意氣用事的時候。
“爸,我也……”
“你喝了很多了。”
寧渝突然開口打斷了許州的話,飯桌上沉默可以一瞬。
寧天源打圓場道,“是是是,阿州剛應酬完,就不要喝了,我和溪山喝點就行。”
寧渝不再說話,專心吃飯,許州心下一軟,他看了一眼寧渝,“喝一點,很久沒回家了。”
他話音剛落,潭溪山手指微頓,家?呵,對,這不是他的家。
寧渝沒再說什么,“隨你。”
她吃完飯就上了樓,在外面她還是得給許州面子。
寧渝睡得香,她根本不知道,許州那少有的占有欲有多厲害,他和潭溪山一瓶接一瓶的啤酒往肚子里灌。
寧天源早就撐不住去睡了,他看著兩個優秀的青年,在沉思一個問題,為什么他的女兒只能嫁給一個男人呢?
嘖嘖嘖,太可惜了。
寧渝:……
就很離譜,他滿意的男人竟然讓她娶回來?
第二天,寧渝睡醒以后,大廳里已經沒有人,她揉了揉眼睛,對著廚房的阿姨問道,“林嬸,我爸呢?”
林嬸用圍裙擦了擦手,“小姐,老爺和姑爺出去晨跑了。”
寧渝點點頭,她坐在餐桌上,等著吃飯。
爺倆跑回來,寧渝看到許州,湊到他身邊,摟著他的腰,“你昨天怎么沒回來睡覺?”
許州身子一頓,旁邊寧天源猛烈的咳嗽了兩聲,寧渝這才發現兩人身后的潭溪山。
“你怎么還沒走?”
寧天源瞪了一眼寧渝,“怎么說話呢?我留下來的溪山。”
寧渝沒理她爹,接著蹭許州,許州一臉無奈,“身上有汗。”
寧渝吸了吸鼻子,“沒有。”
“我去沖個澡,你先放開。”
寧渝只好放下許州,拿起筷子開始吃飯,她現在突然覺得自己就像一只貓,而許州就是她的貓薄荷。
她的行為她沒覺得有什么,倒是把旁邊的潭溪山看的越發難受。
他知道寧渝沒有感情,他一直以為寧渝對誰都一樣的,沒想到有一天他能看到她這么在乎另外一個男人。
天知道,他嫉妒的發狂,可是他什么也做不了。
寧天源咳嗽了兩聲,“溪山,坐下吃飯吧。”
潭溪山點點頭,坐下,這一次,他坐在離寧渝最遠的位置上。
早飯后,寧渝和潭溪山離開了寧家,潭溪山微笑著對兩人說再見。
車輛逐漸消失在兩人的視線里,寧天源嘆了一口氣,拍了拍潭溪山的肩膀,“溪山,你還會遇到更好的。”
潭溪山苦笑一聲,“伯父,我不會遇到更好的了,但是我會祝福他們,我希望渝兒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