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里,不知道是誰傳出來的,說是周純殺了人躲起來了,殺的還是她的養父。
王璨手指微顫,聯想到昨晚在后巷遇到的周純,他根本做不到不多想。
“真看不出來周純這么狠,說是用水果刀一刀捅進去的。”
“嘖嘖嘖,誰說不是呢,想想你之前有沒有得罪她,別等她報復你。”
“你別這么說,我害怕。”
“哈哈哈……”
周圍的議論聲此起彼伏,隋岸的眉頭越皺越深,他“砰”的一下把書放在桌子上,“都不學習了是吧,要說出去說,在教室里只能學習。”
隋岸的臉色太過不好,周圍的議論聲漸漸小了下來。
王璨等周圍沒有議論聲,這才起身走到隋岸書桌邊,“你出來一下。”
隋岸抬頭看到是王璨,微微挑眉,兩人走到走廊盡頭的雜物間。
“你做了什么?”
隋岸一愣,隨即反應過來王璨問的是什么事。
“你不會覺得周純這樣是我做的?我殺的她養父,然后栽贓給她?你可真看得起我。”
王璨皺眉,他也覺得不可能,隋岸再聰明,他也只是個高中生。
“怎么?周純找你了?”
王璨抿著嘴不說話,事實是什么樣子他還不知道,他現在什么都不能說。
“不是我多嘴,這時候你最好不要跟嫌疑人有什么關系,惹火燒身,你自己想怎么辦怎么辦,別連累九班。”
王璨不說話,他轉身就走,他當然知道隋岸在擔心什么,可是他也有自己的考量。
王璨離開不久,隋岸也離開了雜物間,誰也沒有注意到一旁角落里的死死攥著墻壁的段晴。
……
州然律所。
季瑜亭回來,靳川瞥了他一眼,“怎么了?”
季瑜亭簡單說了一下事情的經過,靳川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做的很好,不要多想。”
季瑜亭嘆了一口氣,點點頭回了自己工位上。
辦公室里。
許州正在接電話,是王婧。
“許律,是我王婧。”
許州挑眉,說實話,他對王婧給他打電話還是很吃驚的。
“有什么事嗎?”
“我這次打電話是想求你一件事。”
“說來聽聽。”
王婧攥緊衣角,深吸一口氣,“許律,賀函最近接了一個案子,他是為被告方辯護,這是一樁強奸案,我來求你是,我想以州然律所的律師身份無償為原告方辯護,案子結束,我就離開州然律所。”
王婧知道,以她自己的名氣,根本沒有人會信她。
以前她之所以能夠獲得尊重,只是因為她王婧是州然律所的律師。
是她著相了,以為自己有多了不起。
現在她只想打敗賀函,唯一的辦法只能是求許州。
她知道,她聯系靳川沒用,許州出了名的鐵面無私,如果許州拒絕了她,她只能再想其他的辦法。
許州手中的筆在不停地轉動,“為什么和賀函對著干?”
“因為他是錯的。”
“是嗎?你想清楚了?”
“是。”
“那好,我可以接受你的請求,但是我也有一個要求,你代表州然去原告方沒有任何問題,但是,你必須和州然簽訂一個協議,賣身州然十年,十年內不得離開州然,否則你賠償我五千萬的損失費。”
電話那頭,王婧啞著嗓子開口道,“謝謝你……許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