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靈魂不滅,肉體更新。
這樣的發明太過與倫理道德相悖。
寧渝雖然不是常人,但是她怎么能接受這樣的活法。
從人類誕生,就有生老病死,這是規律,是規律就必須要遵守。
寧渝不覺得長生有什么好的,她也不能接受這樣的發明。
但是,她沒想到年生沒有死。
他這么多年茍延殘喘的活著,是為了什么,寧渝不知道。
這一次,是她大意了,許州的失憶是他做的。
他的催眠術一直都是神一樣的存在,寧渝懷孕,不能做耗費心神的事,她本打算等她生完孩子再說,誰想年生竟然假意想進入小家伙的身體,她擔心則亂,年生的目標自始至終都是她。
至于他為什么假意忘記所有人,唯獨記得王璨和沈昭……
王璨是他的兒子,唯一的兒子。
……
“你沒有忘記?”
白貓開口,是寧渝的聲音,潭溪山揉了揉眉心,“你現在還有心思管這些?”
“他不會傷害他們。”
如果想要傷害,就不會佯裝失憶。
“所以,你需要我做什么?”
白貓的眼中據是復雜,她沒想到潭溪山到這個時候還愿意幫她。
潭溪山苦笑,“我只是想讓你替我下個決心。”
一個讓他足夠死心的決心。
“對不起。”
寧渝緩緩說出這三個字,她從未跟任何人說過對不起,可是,她真的對不起潭溪山,他喜歡她沒有錯,她那樣做,太過分了。
“我原諒你了,我們還是朋友不是嗎?”
潭溪山摸了摸白貓的前肢,“你現在需要我做什么?”
寧渝看著夜空,她現在必須回到許州身邊,可是關鍵是,他怎么才能接受它?
許州對貓毛過敏,他不會養一只貓的。
更何況,她能跟潭溪山交流是因為她之前教給他的,許州并不會。
寧渝越想越煩,但是她現在又不能對年生做什么。
“我想辦法把你送回許州身邊。”
小家伙剛出生,她必須要回去。
三天后。
寧渝出院。
回到家里,寧渝對這個家表現出了明顯的抵觸,但是她也知道,她必須待在這兒。
起碼這個月子期間是這樣的。
許州為了不讓她這么難受,盡量早出晚歸,他看得出寧渝一點都不想靠近他。
這天,外面下著大雨,許州看著窗外碩大的雨滴,迫切的想回家,可是家里寧渝眼中的陌生和抵觸就像是一根根針扎進了他的心里。
他突然想跑出去淋淋雨,天知道,他快要瘋了。
這么想得,他也這么做了,他沒讓任何人送他,他拿著一把傘離開了律所。
公交車站里,躲滿了避雨的人,一個孕婦大著肚子艱難的走了過來,許州讓出了位置,把傘給了孕婦,雨水順著他的額角流了下去。
“謝謝謝謝,但是,您怎么辦?”
孕婦很愧疚,她想接受雨傘,可是許州只有一把雨傘。
許州擺擺手,轉身離開了,他不需要雨傘,雨傘對他來說只是擺設。
雨越下越大,許州的衣服幾乎濕透了,他的臉上只是木然。
這時,一旁的灌木叢里,一只小白貓可憐的縮在角落里,發出凄慘的貓叫聲,“喵嗚~”